堡里学士从斯德哥尔摩致在巴黎的风景画画家塞伦的一封信
塞伦兄弟！
我已经有整整一年没有给你写信，但是现在我有了写的内容。按照我的老习惯，我应该先讲自己，但是这次我得讲点儿礼貌，因为我必须马上去挣饭钱，只好先从你讲起！我祝贺你的画被选入展览大厅，并祝贺你的画取得很大成功。以撒背着主编把文章登在《灰衣报》上，他看到以后大发雷霆，因为他誓死不让你成名，你的作品得到外国人认可以后，在国内你自然也会出名，我从此不再担心跟你在一起丢面子了。
为了不丢三落四，为了让你马上理解我的意思，我准备把我的信写成《灰衣报》常用的短评形式，因为一方面我很懒，另一方面在妇产医院劳累一天以后很疲倦，你也可以跳过你不感兴趣的部分。
政治形势 变得越来越有意思：各政党互相请客送礼，现在是大家一样灰，彼此彼此。这种局面可能最终导致社会主义。要不要把省的数目增加到四十八个，这是一个引起强烈反应的问题，因为提升到国务委员之路非常快，而且连当教师要求的文凭也不要。我前几天跟一位校友聊天，他是前国务委员，他说当国务委员比当秘书长还容易。他的话使我很容易想到给人作保——只是个手续！还得上钱还不上钱没多大关系，因为是连环保人。
说到报纸 ——啊，这你很熟悉！一般来说它带有商业性，也就是说他要顾及当前大多数人的观点。有一次我问一名自由派报纸的记者，他为什么把你写得那么好，而你又不认识他。他说这是因为你有舆论支持，即大多数订户喜欢你。“但是，如果有一天舆论开始反对他呢？”——“那我自然就把他批倒！”
在这种情况下你就明白了，现在仍然没有选举权的一八六五年以后成长起来的整个一代为什么感到彷徨，因此也是虚无主义者——也就是说都是，或者认为当保守主义者有好处，在这种情况下想当自由派——那真是活见鬼了。
经济形势 紧迫。股票下跌，至少我手里的股票是这样；几支好的股票也如此，两个医学硕士签名的借据都无法在银行取钱。
特利顿公司 已经倒闭了，这你是知道的，是这样清算的，经理和清算人员拿走了所有的现金，而股民和抵押者只领到了诺尔彻平著名公司（在这风雨飘摇时期它是惟一一家真正营业的公司）的石印票；我看见一位寡妇手里拿一大把一家大理石场的股票，上面红红绿绿，印有密密麻麻的一千克朗字样，背面还有很多保人签名，其中至少有三个人辞世时享受六翼天使骑士勋章获得者的待遇——举行葬礼那天骑士岛教堂鸣钟志哀。
我们的朋友和兄弟尼古劳斯 ·法尔克 ，他开始厌倦私人放债活动，因为这种活动无法像公开借贷活动能够带来荣誉，因此决定联合几位专业（！）人士，组建一家银行。银行的新宗旨是：“经验表明——一种惨痛的经验！——（看得出来，出自列文之手！）——投资凭证不能充分保证通过其他人的手收回许诺的资金——就是投进去的钱——我们这些热心祖国工业事业而又不自私的人签字，给投资的公众更大的保证，银行的名字就叫投资信用股份公司。我们想法中的新和保证（不是所有新的东西都有保证）是，投资者不是拿着毫无价值的投资证明，而是持有等于全部 投资数额的有价证券”——等等。事情还在进行，你将会知道，何种证券将代替投资证明！尼古劳斯·法尔克以其敏锐的目光一下子就看出能从有丰富经济经验的列文身上得到何种好处，此外，列文交友广泛，通晓各种轶闻私隐，所以他想培养列文，使他精通商业中的旁门左道，特别是法律知识，他通过期票让他破产，随后以救世主的面目出现，让他当某种经济顾问，头衔是总经理秘书，现在列文坐在一个单独的小办公室里，但不能在银行里抛头露面。以撒在那里管财务；他通过了进入大学的拉丁文、希腊文和希伯来文考试并以全部最高分通过法学—哲学和哲学学士的考试（他考试的情况当然刊登在《灰衣报》上）。他现在读法学学士学位，也偷偷地自己做些买卖。他滑得像一条鳝鱼，也像九死一生的猫！他不喝烈性酒，也不沾尼古丁的边；他是不是有其他嗜好，我不了解，不过他是一个可怕的人物！他在海尔诺松德有一家五金店，在赫尔辛基有一家香烟店，在南台里叶有一家首饰店，此外在南区还有几间木头房子！大家都说他很有前途；我认为他是一位能赶上潮流的人！
列维兄在特利顿倒闭以后去忙自己的事，别人说他拿走了相当大一笔钱。他想买下斯科修道院，然后按他在设计院任职的叔叔的设计方案进行重建。然而购买计划被驳回。因此列维受到很大伤害，他用“二十世纪对犹太人的迫害”这个标题在《灰衣报》上发表一篇短文，从而引起整个知识界深深的同情，他因祸得福，随时都可能被选为议员。他还收到“教友”（好像列维也有信仰！）的一封感谢信，对他维护犹太人的权利（指买斯科修道院）表示感谢（登在《灰衣报》上！）。信是在“绿色猎人”酒家的一次宴会上递交的，还有很多瑞典人（在犹太人问题上我总是用人种学方法！）到会上去吃烂三文鱼和喝低等葡萄酒。当天的主角非常激动，当场捐给“福音派不良少年教养院”（他们总是喜欢用这“派”那“派”的）二万克朗（克罗普公司股票 [91] ）。我当时也在场，我看到了我从来没见过的事情——以撒喝醉了！他说，他恨我和你，恨法尔克和所有的“白人”——他称我们为“白人”、“土著”和“恶棍”——这几个词儿换来换去地用；最后这个词儿我当时没有明白，但是当他说完以后，一大群“黑人”就把我们围上了，一个个凶神恶煞一般，以撒只好把我带到旁边的房间里。他在那里把心里话全倒出来了：他讲他儿时在斯卡拉学校受的欺侮，老师和同学怎么样虐待和排斥他，街上的小流氓怎么样揪他的头发。最感人的是他服兵役时发生的事情：他被叫到队列前面读“我们的圣父”，他不能读这个，因此他受到嘲弄。他的诉说改变了我对他和他的种族的看法。
宗教的伪善 和慈善事业的虚荣在我们祖国无孔不入，无处不在。你可能还记得那两个女妖婆：法尔克夫人和督察官霍曼夫人；她们是两个到处闲逛的最下贱、最虚荣和最讨厌的人；你可能还记得她们的儿童福利院和福利院的结局吧；如今她们又建立起抹大拉妇女收容所，她们第一个收容的是经我介绍进去的——小新街的马丽亚！这个可怜的女人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借给了一个工人，而他却卷款而逃。如今她很高兴，什么都不用付钱，重新获得公众的信任。她说只要早晨有咖啡喝，听多少上帝的教诲都能忍受。
你可能还记得那位斯科列牧师；他没有当成斯德哥尔摩首席牧师，一气之下准备建一个新教堂，目前正忙于募捐，你在名单上能看见瑞典很多阔佬的名字，以此激发公众发善心。将建在现今卡特丽娜教堂原址上的这个教堂其规模是布拉西岛教堂的三倍，有一个高耸入云的尖塔；卡特丽娜教堂被买下以后，将被拆除，因为它已经不能满足瑞典人民宗教生活的需要。捐款的数额已经很大，因此需要举荐一名会计（条件是免费提供住宿和木柴）兼管理人。你猜选的这名会计是谁——听着！斯特鲁维——他最近有些信教了——我只是说“有些”，因为实际不怎么信，但是能满足人们对他提出的小小要求，因为他现在是由教徒养活的。不过这一点并不妨碍他继续从事记者活动和饮酒，但是他的心并不善良，恰恰相反，他对于那些没有堕落的人极为刻薄，因为他是我们当中堕落最深的人，因此他恨法尔克和你，他发誓说，一旦有风吹草动，就首先“收拾”你们。然而，为了能住进会计宿舍和免费得到木柴，他必须得举行婚礼，此事已经在白山无声无息地办完。我参加了，还是证婚人（我当然又喝醉了）。他老婆自从听说信教很高尚以后，也变得虔诚起来。——伦德尔 已经完完全全放弃了宗教信仰，专门给总经理们画肖像，这一点使他成为美术学院青年会员。他现在也是一个不朽的人物，他的一张画被国家博物馆收藏。办法简单而有效：史密斯把那幅画赠送给博物馆，作为交换条件，伦德尔给史密斯免费画一张肖像！——不错吧？呃！
尾声 。一个星期天上午，短暂的宁静还没被讨厌的教堂钟声打破时，我坐在屋里抽烟。这时候有人敲门，随后进来一个瘦高的漂亮青年，我觉得很眼熟——是仁叶尔姆。我们互相打量、寒暄。仁叶尔姆现在是一家大公司的管理人，对自己的事业很满意。又有人敲门，法尔克进来（下边我还要详细讲他的情况！）。我们谈起往事和昔日的朋友！每逢热烈交谈以后，都会出现一阵沉默无语，这是尽人皆知的。仁叶尔姆拿起他手边的一本书，一边看一边念出声来：
“‘剖腹产手术 ，此学术论文已经得到著名医学院允许，将在古斯塔夫小礼堂进行公开答辩。’这些图真吓人；谁这么不幸，死后还让人这么糟蹋！”
“仔细看看，”我说，“第二页上有说明。”
他继续读。
“‘该骨盆保存在医学院病理学档案室第三十八号……’——啊，不对，不对。‘未婚的爱格妮丝·伦德格伦……’”
仁叶尔姆脸色苍白，只得站起来去喝水。
“你认识她？”我成心打哈哈。
“我要不认识她就好啦！她在某个小城市的剧院工作，后来到斯德哥尔摩的一家瑞士咖啡店当女招待，改名叫贝达·彼得松。”
这时候你如果在场看看法尔克的样子就好了。这场戏是这样结束的：仁叶尔姆把妇女统统骂了一顿，随后法尔克火气十足地回答说，女人有两种，他提请对方注意，她们有天壤之别，一种女人如天使，另一种女人如魔鬼！他讲得那么动情，感动得仁叶尔姆流出了眼泪。
好，轮到法尔克！我把他放到最后。他已经订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啊，他自己是这么说的：“我们彼此看中！”如你看到的，这方面我没有成熟的观点，而是不停地观察，但是就我目前看到的情况而言，不能不说，爱情对我们这些光棍汉来说仍然无法做出定论——我们说的爱情，仅仅是放纵而已！笑就笑吧，你这个刻薄的老家伙！
法尔克性格变化之快，除了在蹩脚的戏剧里，我从来没有见过。但是你别以为订婚过程一帆风顺。女方的父亲是一个老鳏夫，已经退休，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他把女儿看作是养老送终的资本（这种情况很普遍！）。他一口拒绝！那你再看一看法尔克会怎么样！他每次登门都被轰出来，但是他最后指着老人的鼻子说，不管他对此事赞成与否，他们都要结婚；具体情况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他们打了起来！有一天晚上，法尔克陪未婚妻从她的一位亲戚那里回家，当他们走到大街上时，借助灯光看见老人正躺在窗子旁边——他在洪施托尔大街有一栋独门独院的小住宅。法尔克敲院子门，敲了足足有一刻钟，就是没人开门！他从门上爬过去，一只大狗向他扑来，他制服了那只狗，把它关在垃圾箱里（你能想到这是害羞的法尔克！）；随后他强迫躺在床上睡觉的花匠去开门，这时候他们已经站在院子里，但是还有房门呢；他用一块大石头砸门，但是屋里仍然没动静；这时候他走进花园，找了一个梯子，爬到老人的窗子上（如果是我，也会这样做！）并高声说：快开门，不然我就砸窗子进去！这时候老人从屋里说：“砸吧，你这个坏蛋，我会拿枪打死你！”法尔克真的砸起窗子。随后死一样的沉静。最后从那扇被砸坏的窗子里传出话来：“好样的！”（老头当过兵）“你是我的好小子！”——“我本来不想砸窗子，”法尔克说，“但是为了您的女儿，我什么都不顾了！”事情就这样了结了。
他订了婚！你知道，后来国会进行文官体制大改组，薪金和编制都成倍增加，一个年轻人即使拿初等薪金也能结婚了！他将在秋天结婚！女方将继续当她的教师！我对妇女问题知之甚少，也跟我没关系，但是我相信，我们这代人将摈弃亚细亚式婚姻观念，将互相尊重对方的缺点，做生活的伴侣，一方不能苛求另一方温柔体贴。尼古劳斯·法尔克夫人，就是那个搞什么慈善事业的魔鬼，我认为她就是一个为了享清福才结婚的女人，而她自己也这样认为：绝大多数女人结婚都是为了好吃懒做，美其名曰“自立”，所以现在很少有人结婚，这是女人的过错，也是男人的过错！
但是法尔克，他是一个让人无法看透的人；他一门心思钻研古钱币，这完全违反他的天性，啊，我前两天听他说，他正忙于编这方面的教科书，他将尽力使古钱币学成为学校的教材；他不看报纸，不知道世界上发生的事情；看来他完全放弃了当记者的念头。他只是为工作和他崇拜的女人而生活，但是我不大相信。法尔克是一个政治盲信主义者，只要有一点儿火星就会燃烧起来，所以他才想用那枯燥无味的研究来熄灭心中的火焰；但是我不相信，他能长久抑制自己，我担心总有一天要爆发；此外——别对外人说——我相信他属于那些秘密组织 [92] ——欧洲大陆的反动和铁血统治招惹来的。前几天我看见他在国会里当御前传令官，身着紫红色制服，头戴插着羽毛的高帽，手持仪杖，站在御座旁边（在御座旁边啊！）——这时候我就想——啊，说出来有点儿大逆不道；当一位大臣来宣读国王陛下的关于王国的形势和需要的圣旨时，我看了一下法尔克的眼睛，他似乎在说：国王陛下知道王国的形势和需要是什么吗？——你看这个人，这个人！
我相信我的回顾没有漏下任何人。再见吧，这次就写到这里！我会很快再给你写信！
亨·堡里
（完）
* * *
[1] 指地方法院院长。
[2] 当时人们常在活动袖口上做记录。
[3] 政府机关进行重大改组以后，这种说法已经与事实不符。——作者原注
[4] 国币，瑞典旧币名称，相当于瑞典克朗。
[5] 里尔-延斯，长工屋的名字，最早为酒店。
[6] 最高的原理，引自德国哲学家费希特（1762—1814）的哲学理论，他从一个最高原则出发，推出一切其他知识，以此来证明实践（道德）的理论是一切知识和整个人类的绝对基础。
[7] 布拉克山，位于乌普萨拉，此处指乌普萨拉大学。
[8] 伽西莫多，雨果的长篇小说《巴黎圣母院》中的敲钟人。
[9] 该典故出自希腊神话，讲在一次婚礼上，司纷争的女神抛出一个上面题有“送给最美丽女神”字样的金苹果，引起了三位美丽女神的争吵。
[10] 古斯塔维亚诺姆，乌普萨拉大学一建筑物，因该大学是古斯塔夫国王捐助建立的，所以它象征乌普萨拉大学。
[11] 意为“我否认首要原则”。
[12] 意为“逻辑顺序”。下边的几句话是法尔克胡乱引用的逻辑推理理论的拉丁文术语，新版本也未注出具体意思。
[13] 意为他们的表送到当铺去了。
[14] 奥格斯堡信纲，基督教路得宗的基本信仰，该信纲于一五九三年在瑞典通过。
[15] 奥瓦尔·乌德，瑞典诗人O.P.斯图森—贝克尔（1811—1869）的笔名，斯堪的纳维亚主义运动的积极追随者，作品带有强烈的民族主义色彩。
[16] 塔利斯·恰里斯，瑞典诗人C.V.A.斯特朗德贝里（1818—1877）的拉丁文笔名，意为“我就是如此”，带有自由主义的色彩。
[17] 燧石头，指石器时代人类用容易加工的燧石制作各种简单的工具。
[18] 史密斯搞混了这两个学术机构。
[19] 史密斯没有记清楚，应为E.泰格纳尔（1782—1864），瑞典诗人、作家，曾任隆德大学希腊语教授、哥特联盟主要成员、瑞典文学院院士和维克舍大主教。主要作品有《斯维亚》《弗里蒂奥夫萨迦》《文学院之歌》等。
[20] 史密斯没有记清楚，应为E.泰格纳尔（1782—1864），瑞典诗人、作家，曾任隆德大学希腊语教授、哥特联盟主要成员、瑞典文学院院士和维克舍大主教。主要作品有《斯维亚》《弗里蒂奥夫萨迦》《文学院之歌》等。应为A.G.欧伦施莱厄（1779—1850），丹麦作家、美学教授，丹麦文学中浪漫主义的主要代表人物。主要作品有《黄金号角》《诗集》等。
[21] 埃凯隆德，瑞典历史教科书的编写人。
[22] A.弗利塞尔（1795—1881），瑞典教育家、历史学家和诗人，他在学生时代写的歌词《啊，美丽的韦姆兰》最负盛名，主要作品有《瑞典历史故事》等。
[23] 北欧神话故事，讲托尔神钓鱼时钩住了缠地球的海怪米德果德蛇。
[24] G.H.冯·耶茨（1668—1719），瑞典政治家，从一七一六年起任瑞典国王卡尔十二世首席顾问，主张通过扩大发行货币和举债筹集资金，继续扩大战争。卡尔十二世死后，耶茨被处死。
[25] 抹大拉，《圣经》中的人物，此处暗指卖淫女。
[26] 《提摩太书》中没有第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节，此处为作者虚构。
[27] 《马太福音》中第十九章没有第三十二节，此处为作者虚构。
[28] 见《圣经·新约·启示录》第八、九章。
[29] 兰开斯学校，英国平民教育家兰开斯为贫穷人家的孩子办的一种学校，各年级的学生都坐在一个教室里，高年级的学生教低年级的学生。
[30] 公元八二七年基督教传入瑞典。
[31] 三十年战争中的吕岑战役发生在一六三二年十一月十六日，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二世在这次战役中战死。
[32] 安斯卡尔（810—865），德国圣贤、传教者、北欧使徒，八二九年在瑞典传教并在比尔卡建立第一个基督教教会。
[33] 讲演者洗净双手并宣布对不可救药者的判决。
[34] 此句源自古罗马政治家、律师西塞罗（前106—前43年）的一篇演说。
[35] 找对子，一种集体游戏，参加的人分为二组，一组看图找说明，一组看说明找图。
[36] 库法古币，古老的阿拉伯硬币，上面带有库法文字。
[37] 原文为拉丁文，意为“我说过了”。
[38] 见《圣经·出埃及记》。
[39] 梅菲斯特，歌德著《浮士德》中的魔鬼。
[40] 阿巴，阿拉米人的圣父，在犹太教和早期的基督教祈祷时对上帝的称呼。
[41] 木拉，瑞典一城市，机械工业发达，以产优质钟表闻名。
[42] 科林斯，古希腊著名城邦，其建筑物带有叶形饰物的钟形柱顶。
[43] 安东尼（约前83—前30），恺撒的亲密助手，古罗马卓越的军事家和政治家。
[44] 安提诺乌斯（约110—130），罗马皇帝哈德良宠爱的娈童，希腊美少年，为了延长皇帝的寿命跳进尼罗河溺死，在艺术作品中经常被塑造成美的化身。
[45] 哥本哈根皇家剧院悬挂此匾。
[46] A.朗列的话剧。
[47] 迈阿德和布列维勒创作的喜剧。
[48] 苏埃托尼乌斯（约69—约122），古罗马历史学家，主要作品有《名人传》和《诸恺撒生平》。后一部作品收入十一个皇帝生活的各种传闻，并配有多幅暴君的肖像。
[49] 意大利著名作曲家唐尼采蒂（1797—1848）作曲的喜歌剧《帕斯夸莱先生》，此处争论的焦点是作品如何发音，暗示导演缺乏文化。
[50] 意大利著名作曲家唐尼采蒂（1797—1848）作曲的喜歌剧《帕斯夸莱先生》，此处争论的焦点是作品如何发音，暗示导演缺乏文化。
[51] 此处称名，不再称姓，表示亲近。
[52] 据传说，死神手持镰刀与人的灵魂共舞进入天堂。
[53] 正确的拉丁文名字应为“secale cornutum”。
[54] 位于意大利最南端。
[55] 尼西亚会议有两次，分别在三二五年和七八七年，第一次会议强调圣父与圣子绝对平等，第二次会议意在解决拜像问题，会议宣布，圣像应该尊重，但不应崇拜。八二九年是木匠顺口瞎说的。
[56] 施马尔卡尔登信条，基督教信义宗的信仰声明之一，一五三六年由路德撰写，后经修改，于一五三七年一月递交腓特烈一世。该条款共分三部分，第一部分论上帝的独一性、三位一体、道成肉身和基督。第二部分论基督，因信称义以及弥撒、修会和教廷。第三部分为天主教和改革宗均可考虑的十五条。
[57] 实际应为古斯塔夫·克鲁诺叶尔姆（1664—1737），制定一七三四年宪法的主要负责人，此处作者有意将其名字写错。下边的上校等人的名字都是杜撰的。
[58] 奥格斯堡信纲，基督教信义宗（路德宗）的基本信仰纲要，一五三〇年在奥格斯堡议会上以德文和拉丁文两种文本呈交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查理五世。信纲的主要目的是为路德辩护，说明该宗不违反天主教。瑞典一五九三年通过。
[59] 原文为法语，指设在巴黎的工程学校，受武装部领导。它建于一七九四年，一七九五年改为现名，一八〇二年并入国家炮兵学校，一八〇四年拿破仑把它改成一所军事学校。
[60] 希律一世（约前73—前4），公元前四十年起，为犹太国王。
[61] 彼拉多（生卒不详），罗马皇帝任命的犹太巡抚，主持对耶稣的审判，并下令把耶稣钉在十字架上。
[62] 此处的章节都是作者杜撰的。
[63] 此处的章节都是作者杜撰的。
[64] 尼尔松·斯图烈（？—1512），一五〇四年起任摄政王，反对斯坦·老斯图烈，支持汉斯国王，后来与前者和解并参加一五〇一年叛乱。
[65] 《费尔迪·科兹》，意大利作曲家G.斯彭迪尼（1774—1851）的歌剧。
[66] 《弗拉·迪亚沃鲁》，法国作曲家D.F.欧伯尔（1782—1871）的歌剧。
[67] 作者杜撰的章节。
[68] 《波蒂奇的哑剧》，法国作曲家奥柏（1783—1871）作曲，斯克里布（1791—1861）作词，该剧被认为是歌剧的开山之作。
[69] 原文是德语。
[70] 原文是德语。
[71] 即跑堂的。
[72] 卡尔·莫尔，席勒的剧本《强盗》（1781）中的主人公。
[73] 原文是德语。
[74] 林德岛上有监狱。
[75] 瓦萨骑士奖章， 瑞典骑士奖章，由古斯塔夫三世于一七七二年建立，奖励在经济和公益事业方面做出贡献的人。
[76] 指居住在比利时东南部讲瓦龙语的居民。
[77] 十五世纪法国勃艮第风格的服装在世界时装界居于主导地位，是华美服装的同义语。
[78] 乔治·希恩叶尔姆（1598—1672），瑞典诗人、学者，被称为瑞典诗歌之父。在希腊文和拉丁文中，诗韵是建立在长短音节有规则的变化基础之上，而在希恩叶尔姆创作的瑞典语诗歌中，诗韵建立在重读音节和非重读音节变化的基础上，这一规则构成了他在瑞典诗歌史上的巨大功绩。
[79] 指社会主义。
[80] A.H.比尤斯坦（1825—1866），瑞典教科书作家和诗人，办过报纸。
[81] 当时使用水银治疗性病。
[82] T.里维尤斯（前59—前17），罗马历史学家，他的作品经常被当做拉丁语教材。
[83] 耶户，以色列王（前843—前816），他在攻击敌人时凶猛迅速，后来形成一个成语“凶猛如耶户”。
[84] 斯科纳私人银行发行的钞票信用较国币低。
[85] 冰岛神话中一条超自然长的大蛇。
[86] 指康德。
[87] 萨伏那洛拉（1452—1498），意大利基督教传教士、改革家和殉教士，曾倡导“焚烧虚妄”运动，首饰、淫画、纸牌和赌台一律投之于火，也有少数书籍和艺术品被焚。
[88] 一八六五年瑞典国会实行政体改革，取消封建等级制度，实行上下两院制。
[89] 斯维亚人，瑞典人的古称。
[90] 摘自一八三四年出版的瑞典经典作家第三卷，冠以希恩叶尔姆的名字，实际是诗人的追随者的模仿之作。
[91] 克罗普股份有限公司在斯科纳有煤矿和生产耐火砖的工厂。
[92] 指共产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