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法布利斯(Fabrice),司汤达小说《帕尔马修道院》中的主角。——译注
[2]阿尔吉尔达斯·朱利安·格雷马斯(Algirdas Julien Greimas,1917—1992年),生于苏联,与罗兰·巴特并称为法国最杰出的符号学家,代表作为《结构语义学》。——译注
[3]帕洛马尔(Palomar),卡尔维诺同名小说的主角,卡尔维诺曾说这是“一部用第三人称写的自传”,并坦言“帕洛马尔的任何经验,都是我的经验”。——译注
[4]约瑟夫·鲁德亚德·吉卜林(Joseph Rudyard Kipling,1865—1936年),生于印度孟买,英国作家及诗人,代表作有《丛林之书》、《基姆》,1907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译注
[5]引用自《意大利童话》,都灵,1956年,第41则童话的注释,第838页;米兰:奥斯卡·蒙达多利出版社,1996年,第1059页。
[6]泰米斯托克雷·格拉迪,《写给青年的杂文读本》,都灵,1865年;《民间故事中的谚语和俗语》,都灵,1869年;《复活节前夕》,都灵,1870年。
[7]卡洛·科洛迪将佩罗、奥努瓦夫人和博蒙夫人的童话译成了意大利语版本(《意大利语版的童话故事》,佛罗伦萨,1876年)。
[8]在众多凑巧为孩子们创作童话故事的作家中,一部难得既直接又忠实于原文的作品就是安东尼奥·巴尔迪尼在1923年出版的《充满奇迹的大街》,其中包含了九篇由来自比别纳乡下的一个姑娘讲述的童话故事。
[9]《乔祖埃·卡尔杜齐和乌戈·布里利教授选编用于中学教学的意大利读本》,博洛尼亚:扎尼凯利出版社,1889年。
[10]《拜占庭新闻》,1886年,第6卷,第2,4,5期。
[11]若不是为了这寥寥无几的线索,我不会深究有关童话研究和创作的历史。有关民俗学派以及他们的研究成果和辩论过程,读者可以从朱塞佩·科基亚拉所著的《欧洲民间传说历史》(都灵:埃伊纳乌迪出版社,1952年)中寻获一处广阔而有理有据的背景,无论是对于初涉这一领域研究的人,还是为了了解民俗文化的历史,抑或是为了获取意大利相关研究的成果和评价(相较而言,国外研究更为超前),这都是一部极具价值的教科书。关于童话理论的历史研究最为言简意赅的阐述之一就出现在《传说的起源》的第一章,出自同一作者之手(巴勒莫:帕伦波出版社,1949年)。从“芬兰式”和“历史地理学”的角度对童话进行梳理的范例则来自斯蒂·汤普森所著的《民间故事》(纽约:德莱顿出版社,1946年)。而希望对童话主题更为主观的人种学阐述有所涉猎的人,建议阅读弗拉基米尔·普洛普的《童话的历史起源》(都灵:埃伊纳乌迪出版社,1949年)。(普洛普是苏联学者,他试图将“人类学派”的研究方法和成果结合在一起,用马克思主义的历史观来解释问题。)
[12]然而众所周知的是,格林兄弟的童话中只有一部分出自民众之口(尤其是一位来自卡塞尔乡下的农妇);许多故事其实出自学识之士,不过这些故事也是他们在孩童时期听自己的乳娘讲述的。
[13]为了我编写的这套书,乔瓦尼·阿尔皮诺特意在布拉(位于库内奥省)周边地区收集了一篇当地的传说故事《伯爵的胡须》。
[14]奥斯塔山谷地区在民俗学研究中的地位是如此重要,我很遗憾在这里将其排除在外;不过收集这些故事只会让它们沦为其他地方的传说的陪衬,在我的书中这些故事看起来好像格格不入,因为其中的法语地名,甚至是德语地名(在格莱索尼山谷,一个传说盛行的地方)只会更加凸显它们的不同。
[15]引自德阿隆科所著的《托斯卡纳童话索引》的“前言”,第59页。
[16]在本节中,我将会针对每个大区收集到的童话集资料做一些基本的概述。《意大利童话》末尾的文献摘要和每则童话的注释对本文集有更详尽的说明。
[17]众所周知,托斯卡纳和西西里风格(其次是皮埃蒙特和托斯卡纳—西西里混合风格)是意大利民间诗歌早期研究的两个巅峰。然而在研究诗歌中所出现的问题无法推及童话研究中,因为诗歌研究涉及语言学和韵律方面的问题(可以参考皮埃尔·保罗·帕索里尼在其所著的民间诗歌选集《意大利诗集》的前言,博洛尼亚:光达出版社,1955年)。
[18]在原有四卷的基础上,皮特雷又先后发表过几部西西里文集,分别是:《论西西里童话和民间短篇故事》,巴勒莫,1873年;《西西里童话和民间短篇故事新论》,伊莫拉,1873年;《西西里童话与民间短篇故事八则》,博洛尼亚,1873年;《在巴勒莫收录的西西里民间短篇故事集》,巴勒莫,1873年;《西西里童话和民间传说》,巴勒莫,1888年;《西西里民间传说研究与西西里传说新编》,都灵,1904年。有关更详细的文献信息,参考朱塞佩·皮特雷所著的《意大利民间传说索引》,巴勒莫,1894年,第51—54页,第714—751条。
[19]在劳拉·贡赞巴赫编写的两卷本的扉页上已经出现了两位带有乡下风格的叙述者:来自墨西拿的卡特里娜·切尔托和来自卡塔尼亚郊区的弗朗切斯卡·克里阿莱斯。但是在书中并没有说明是哪位讲述了哪一则故事。
[20]参见《欧洲民俗史》(Storia del folklore in Europa),第20章。
[21]在这条道路上,苏联学者的研究有了长足发展。汤普森在《民间故事》(第451页,下同)里写道:“苏联民俗学者格外重视故事叙述者的个体差异性。在他们收录的众多故事集中,他们将童话按照不同的叙述者进行分组,同时附上叙述者的生平和社会背景的简介。显然,苏联学者也承认童话对于比(转下页)
[22]学生时代的涅鲁齐曾在库尔塔托内参与过战斗,后来他写下了这段回忆。
[23]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一则故事《法国国王的儿子》,是由一位名叫乔万尼·贝凯洛尼的农民讲述的,我已经将这篇故事列入我的选择之中,我无法理解的是故事表面下隐含的神秘之处:因为它与《一千零一夜》中的一则故事(在加布里埃利所研究的文献版本中)拥有相同的题材,只是《一千零一夜》中这则故事晦涩且有疏漏,而我们的版本则叙述流畅。之后我查阅了加朗的译本,找到了一篇原原本本的蒙塔莱故事,但我却不得不放弃将这则故事编入我的书中,因为除去当中的方言和地名,这则故事没有任何原创之处。
[24]“……无论是从《十日谈》的艺术表达和创作技艺方面,还是从其衍生而出的相关经典作品来看,我们可以轻易地从晚些时候的各省方言文集中辨别出那些灵动的语言因素;例如因布里亚尼和涅鲁齐所收录的那些童话。”埃米利奥·切基,《〈十日谈〉第一天故事的序言》,米兰:环球经济出版社,1950年。
[25]涅鲁齐,《论托斯卡纳地方土语:皮斯托亚次方言中的蒙塔莱(城郊)土语》,米兰,1865年。
[26]除了我前面提到的那些文集,托斯卡纳还拥有海量的童话集(请参考由吉安弗朗科·第阿隆科所编写的最新版本的《托斯卡纳童话索引》,佛罗伦萨:奥尔西克出版社,1953年)。由高产的印度学家安吉洛·德·古贝尔纳蒂斯收集编辑的《卡尔齐纳亚地区桑托·斯特法诺的短篇故事集》收录了锡耶纳的乡下故事,他并非以速记的(转下页)
[27]伊斯特拉半岛(安东尼奥·伊夫)和达尔马提亚地区(里卡尔多·福斯特)都有篇幅有限但编写十分精良的故事集。而另一本威尼斯—朱利亚地区的文集则收录于由巴布德里所著的《威尼托—朱利亚鲜活故事集》,被编入特莱维斯尼出版社的教育丛书:也被收录在平古恩蒂尼最新编著的《的里雅斯特故事卷》中。
[28]然而这并非直接的证据:施耐勒那本内容丰富的文集是用德语编写的;而内波穆切诺·博洛尼尼在《特兰托登山年鉴》中发表的几部文集都只是将现有文本进行了文学化的改写。特莱维斯尼出版的安杰利科·普拉迪的《特兰托民间故事》中的内容也只是旁枝末节。
[29]除了佐尔祖特的三卷本《弗留利民间故事》之外,我在路易吉·戈尔塔尼所著的《弗留利民间传说》和乌迪内地方杂志《弗留利选集》(第1卷,1887年)中也找到了若干篇童话。吉安弗朗科·第阿隆科则在近期出版了一本弗留利童话索引。
[30]艾米利亚地区几乎没有出版过其他文集,已有的篇章也分载在各本杂志中(另一位故事收集者是卡罗丽娜·皮格里尼·贝里)。罗马涅地区则有巴伊所著的一本十分精彩却太过简短的故事集。保罗·托斯基所著的《阳光普照的罗马涅》收录在特莱维斯尼丛书中,其中包含了三部保罗自己收集的故事集。最杰出的芬兰学派活跃学者之一,瓦尔特·安德森在圣马力诺收集的材料并不适用于我的研究:因为其中记载的童话都是学童们早就熟知的内容;当然其中有些内容不甚完整,只能用作编写整理童话类型和题材的目录。
[31]第一部罗马方言童话集是英文版的:R.K.布斯克,《罗马民间传说》,伦敦,1874年。包含94则“介于寓言、例证和传说之间”的故事。另一部拉齐奥大区的童话集出自乔恰里亚地区,作者是乔万尼·塔尔乔尼—托泽蒂:其中收集的故事较为简短且略显粗糙。
[32]从德·尼诺的作品中,邓南遮获取了大量有关其生平和阿布鲁佐民俗文化的文献资料。
[33]其他诸如吉里和拉·索尔撒所著的《普利亚故事集》均被改写为意大利语,不具备太多参考价值。
[34]另一部故事精彩且内容丰富的《卡拉布里亚民间故事》于1953年出版,由拉斐尔·伦巴第·萨特里亚尼编写。其中很多故事后来刊登在《卡拉布里亚》杂志上(1888—1889年,第1期)。
[35]最伟大的皮埃蒙特故事集收录在孔帕雷蒂编写的《意大利民间故事》中:这些蒙费拉托地区的童话选自朱塞佩·费拉罗(1846—1907年)于1869年在他的家乡卡尔佩内托地区收集的童话。费拉罗的手稿(127篇故事,包括方言版本和翻译版本;内容丰富,但版本数量匮乏)现存于罗马的意大利民间传统艺术博物馆。皮特雷常常引用安东尼奥·埃伊莱迪在蒙泰乌达波所编写的童话集,他还拥有这些童话的手稿,并打算将其出版;实际上他只在《民间传统研究档案》中收录出版了一部童话集,那就是《克林国王》。在《民间传统研究档案》中也收录了一篇由鲁阿出版的都灵童话。特莱维斯尼出版的童话集中收录了一卷由克洛蒂尔德·法里奈第编写的皮埃蒙特卷,其中的童话已经不留一丝原创的痕迹。有关本地传说的作品不胜枚举,尤其是阿尔卑斯山谷地区的童话,极大地丰富了这一类型的民间故事(可以参照我在前文中提到的阿奥斯特山谷地区的童话集)。
[36]维多里奥·因布里亚尼的《米兰民间故事》(于1872年单独出版,随后作为附录合并在1877年出版的《佛罗伦萨民间故事》中)展现了不同的方言版本,但数量不多,而且较为粗糙和幼稚;对我的研究没有什么用处。伊萨亚·文森蒂尼的《曼托瓦童话》虽然只有50篇,但类型丰富,情节发展多样,然而根据孔帕雷蒂的标准,这本故事集只在丛书中出版了一卷意大利语的摘要版。在贝加莫的市立图书馆,我找到了一册安东尼奥·提拉博斯基的精美手稿,但其中的故事题材已为公众所知,缺少有趣的“新发现”。
[37]安德鲁斯作为一位英国民俗学家,曾居住在蒙托内,他所著的《利古里亚故事集》是一部内容相当丰富的作品(包含64则故事,不过摘要都是用法语写成的),特别收录了尼斯海岸地区(蒙托内,罗卡布鲁纳,索斯佩)的故事,另外意大利里维埃拉和热那亚地区的童话只有20篇。瓜尔内里奥所编著的一本小册子为我们带来了一则十分精彩的童话《长不大的牧羊人》。在特莱维斯尼丛书中,有一卷阿梅德奥·佩休所著的《利古里亚的土地与生活》,其中关于童话的内容,他几乎全数将安德鲁斯的文本翻译为热那亚方言。除此之外我并不了解其他关于利古里亚的出版物。有一位想象力丰富的儿童作家兼插画家安东尼奥·卢比诺,在报纸和书本上为孩童们讲述了大量传说故事,这些故事都来自他的家乡—位于圣雷莫内陆地区的巴亚尔多。
[38]马尔凯大区(特指的是杰西地区)拥有一位极其出色的故事收集者安东尼奥·加纳安德烈,他所收集的两篇故事由孔帕雷蒂收录发表,他本人在《马尔凯短篇故事与童话》中发表了7篇,另外2篇由加尔乔里发表在一本婚礼小册子上。我们可以在阿利吉耶罗·卡斯特里主编的一本全年合订本《马尔凯大众生活》(1896年)中找到其他故事,这是阿斯科利皮切诺地区的周刊所出版的唯一一本合订本。至于特莱维斯尼丛书中圭多·维塔莱蒂所编写的《马尔凯的甜美之地》一卷,则没有什么有趣的内容。
[39]翁布里亚是唯一一个没有被包括在我的书中的大区。对于那些脑海中熟知翁布里亚民间诗歌瑰宝的人而言,这似乎不合情理,但实际上在我们的研究领域中,我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材料。斯塔尼斯拉奥·普拉托在他所著的《利沃诺民间故事四则》中附加了大量翁布里亚的故事版本;然而这些故事都是精简版本,并且相较于其他大区颇具代表性的童话类型,这些故事并不出众。可以说《翁布里亚猫的故事》也具有同样的问题,这其实是杰罗拉莫·多纳蒂于1887年在佩鲁贾发表的一篇有关比较民俗学的报告;或许我们可以找到多纳蒂在特拉西梅诺收集的13篇短篇故事的手稿,毕竟他自己也曾提到过。我在存于罗马博物馆的孔帕雷蒂手稿中找到了一本翁布里亚童话5则,但这些文本太过粗陋。我希望在下一次出版中能够填补这项空白。
[40]孜孜不倦的学者阿尔贝托·西莱赛编写了一部莫利塞参考文献(《南方文化论文集》,第1卷。《莫利塞民间文学研究》,历史概述与书目随笔,罗马:德卢卡出版社,1955年),其中只有极个别的条目与民间故事有关,并且大部分是寓言或道德故事(例如我选编的那些),又或者是宗教传说,这些故事零星分布在《意大利民俗传统杂志》的其中一卷中,作者是埃乌杰尼奥·西莱赛(《当时当日》,坎波巴索,1939年),还有一些则被收入《闲言杂谈》(罗马,1955年6月)杂志最近一期中。有些文本欠佳的童话被收录在欧莱斯特·孔蒂所编写的文集中,另外,贝伦加里奥·阿莫罗萨(《历史和民间故事中的里奇亚》,卡萨尔博迪诺,1903年)所编写的那些故事已无处可寻。
[41]因布里亚尼的《波米利亚诺故事十二则》和盖太诺·阿玛尔菲的《阿韦利诺方言故事十六则》为我们提供一些童话的方言文本,但缺乏故事性。最为精彩的童话类型,莫过于人们太过熟知的贝内文托地区的24则故事,被收录在弗朗切斯科·克拉兹尼的文集中。然而更有趣的内容则出现在路易吉·莫利纳罗·德尔·齐亚罗主编的杂志《吉姆巴蒂斯塔·巴西莱》中,自1883年起在那不勒斯出版发行。
[42]巴斯利卡塔大区的11则故事发表在孔帕雷蒂编写的文卷中(除了一篇,其余均为意大利语),这些故事由拉法尔罗·波诺里在斯皮诺索和提托地区(位于波坦察)收集而来,其手稿现存于罗马博物馆。其他11则寓言和童话则收录在路易吉·拉·洛卡的最新文集《皮斯蒂奇和当地故事》中。
[43]芒戈的《撒丁岛民间故事》收录在皮特雷的“奇闻”丛书中,包含26篇童话、传说和趣闻故事,表现出坎皮达诺地区的文风,简短且贫乏。但有时在它的空泛中却透露出些许引人入胜的意味。撒丁岛拥有最珍稀优良的故事集之一,内容包含了当地传说、神鬼奇谈和民俗故事(就是语言学家基诺·波第里欧尼的最新著作)。这部文集按照科学标准进行编排,即根据不同方言的农民所用的词句来改写文本(要根据讲述者的语音而完全准确地记录下来实在是困难重重),这些文本十分优美,连我也可以借用,而正如我前文所讲,通常这类型的材料都是我无法处理的。在皮特雷的《民间传统研究档案》中,瓜尔内里奥发表了一部内容丰富的撒丁岛文集,但在趣味性上略显不足。借助一张故事收集者的关系网(其中的领头人似乎是埃托雷·帕伊斯),孔帕雷蒂将许多撒丁岛材料整理在一起;现在有了罗马博物馆中的原稿,应当是要编写出一本重量级的撒丁岛故事集了。我曾经仔细研究过由弗朗切斯科·罗利加和博尔托·托雷斯收集的一组10篇童话故事,就严格意义上的童话而言,这些是我认为现存最好的撒丁岛故事文本。
[44]科西嘉最伟大的童话集是用奥尔托里用法语编写的,这部作品并没有向我们传达叙述方式这一观念,而只是展现了故事讲述的“类型”。我在一本用科西嘉方言编写的书中也有所发现,不过更确切地说是带有“文学性”的,那就是莱维伦多·卡尔洛第的作品。
[45]《童话》,刊载于1934年4月16日的《新编选集》;在《故事与诗歌》,都灵,1936年中再次发表。
[46]我特别参考了我所引用的普洛普作品的最后一章。普洛普将俄国民间童话与人种学家搜集来的有关原始人的证据进行对比,他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大量民间童话的诞生及传承实际发生在从氏族社会(以狩猎为生)到原始社会(以农业为生)的转变时期;在那个时期,启蒙仪式已被弃置不用,人们开始讲述那些伴随仪式或者说引领仪式的神奇故事,这些故事曾经与社会制度和实用功能相关联的关系不复存在,它们已经抛却了宗教意义而成为描绘奇迹、残暴和恐怖的故事。
[47]维多里奥·桑托利在随笔《关于格拉姆什和民俗学的三点评论》(刊登于《社会》杂志,1951年,第7卷,第3期)中强调了安东尼奥·格拉姆什的观点(《民族文学与生活》,都灵,1950年,第216和221页)。
[48]我认为关于童话的研究,无论是从解释说明的角度,还是历史或审美的角度,要提出相关假设,芬兰派的研究方法是必不可少的,因为他们试图明确每一则童话的发源地和历史时期,这使得每一种童话“类型”或“主题”都有迹可循。只是芬兰学派没有再往下深入,他们也不想继续深入研究了。我认为他们的局限性(忽略了人种学研究、美学价值研究和真正的辩证历史研究)也解释了为何其他反对学派就“研究方法”提出了异议。(参考科基亚拉的《传说的起源》第1章,第33—37页。)
[49]有一部文集内容丰富,对我们的研究而言,这些资料也十分生动有趣,尽管这部作品代表的是意大利文学中“短篇小说”的成就,那就是莱特里奥·迪·弗朗恰所著的《中短篇小说史》(《从起源到班德洛》,米兰,1924年,第1卷),收录于瓦拉尔第出版社的“意大利文学类别史”丛书。
[50]例如我的《意大利童话》中第128和179则童话。
[51]参考一部优美的故事集《盛放的传说:古老的诗歌》,埃齐奥·莱维编辑整理,巴里:拉特尔扎出版社,1914年,系列一。
[52]参考《意大利童话》第158则童话的注释。
[53]我说的是“童话”;至于“传说”,则与地域的联系更为紧密,我们时常能够说一句(不过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多):“这是意大利语的”;如此一来就更容易确定这些故事在历史时期中的源头了。
[54]参考汤普森,《民间故事》,第94页。童话的“类型”只在意大利、西班牙、葡萄牙、希腊,以及匈牙利和土耳其广为流传,却从未踏足过北欧国家(“除了挪威,因为那里的童话是他们从一位意大利水果贩口中收集来的”)。在波斯和印度也找到了童话的“类型”,但由于数量太过匮乏而很难让人们肯定它的东方血统。到目前为止,这是汤普森的观点:这样的讨论在整体上对于童话是有价值的:在众多独立的童话题材中,仍然有一部分是流传十分广泛的(在史前仪式中还有更深层的原因,正如那则故事所讲,只有当新娘停留在道路上,英雄才会返家;参考普洛普作品,第210页)。
[55]或许曾经就是巴西莱的作品:毕竟没有比这更早的证据。
[56]参考前文引用的普洛普作品,第5章。
[57]关于古阿斯泰拉的传记(并非总是正面的)和书目,参考伊波利托所著的《来自莫迪卡的民俗与传统的诠释者(塞拉菲诺·阿玛比莱·古阿斯泰拉)》,收录在《西西里东部历史档案》,1909年,VI,第2,3册中,以及由瓦尼·因特兰蒂在他死后出版的纪念册《塞拉菲诺·阿玛比莱·古阿斯泰拉》(基调是赞扬而强硬的),博洛尼亚,1899年。
[58]这个定义出现在朱塞佩·科基亚拉所著的《意大利民族与文学》里向古阿斯泰拉致敬的章节中,都灵:埃伊纳乌迪科学出版社,1959年,第405页,后来又出现在卡特里娜·佩尔科托的《出身农民的伯爵夫人》中。
[59]在从因特兰蒂的纪念册中引用的不同段落中,最引人入胜的一段描述了古阿斯泰拉是一名教育家,或者更贴切地说是西西里古典教育的历史学家和评论家:引自《西西里高中以及最合时宜的教学方法》,莫迪卡,1863年;还有一段尤为精彩的是论述耶稣会教育的利弊,出自纪念古阿斯泰拉父亲的著作(《男爵盖太诺·古阿斯泰拉·席乌勒的死亡回忆录》,科米索,1872年)。
[60]关于意大利民间故事文化的历史背景,尤其是西西里民间故事文化,参考朱塞佩·科基亚拉所著的《意大利民族与文学》。
[61]古阿斯泰拉将这本书献给了《莫迪卡的古老狂欢》(拉古萨,1887年),后者研究的是异教与基督教的结合。它在这一点上是非常有意义的。
[62]我认为米斯特拉尔应被当作文学地方主义先自然派的关键人物。我记得古阿斯泰拉更具文学倾向性的作品是一首方言短诗(《威斯特鲁,人民生活之场景》,拉古萨,1881年)。
[63]关于此项传统,参考多米尼克·梅尔里尼,《论对乡村派的讽刺研究》,都灵:罗舍尔出版社,1894年。梅尔里尼的这部作品(尽管是黄金时代对比较文学最好的研究之一,它仍然被毫无理由地遗忘了)描绘了自中世纪的意大利、法国和德国开始的两种思潮:其一是关于对反农民的讽刺,所寻获的财富不仅是贵族和学术上的,更是意大利社会民众的,自13至14世纪,手工艺人和自农奴制废除后作为劳动力自乡村移居的城市平民对其的厌恶从未停止;其二是关于狡猾的农民中伊索—贝尔托多式的人物的复仇,农民总是能在当权者面前拥有最后的话语。
[64]当今对于古阿斯泰拉的更深入的研究要归功于莱昂纳多·夏沙,他将自己文章中的一些片段献给了《西西里童话寓言故事》,那就是他的《西西里宗教节日》,巴里:列奥纳多·达·芬奇出版社,1965年。
[65]莱昂纳多·夏沙,《西西里宗教节日》,第29—30页。
[66]这只象征狡猾的农民的狐狸,和代表封建势力的狼相对抗,这样的传统在《列那狐的故事》中就已经出现,参考梅尔里尼所著的《论对乡村派的讽刺研究》,第3章。
[67]拉迪斯劳·密特那在《德国文学史》,都灵:埃伊纳乌迪出版社,1964年,第925页中写道:“原始童话是非常简短的。威廉补充了一些片段和新的描述性细节,以此创造出一种如史诗般温厚、平静、开阔的感觉,却从未失去故事原有的主导性。典型的开场白(‘很久以前……’)和结尾(‘他们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他们至死都生活在一起’)在格林兄弟的故事中比在原版中出现得更加频繁;因为考虑到童话是孩子的读物,故事被赋予了更明显的教育意义(‘没错,这样做的就是人类’;‘你们可以想象到父母为此流了多少眼泪’等)。虽然行文极有分寸,但也因为如此,对浪漫主义风格的单一效仿在形容少女时便一目了然,比如‘十分美丽’,‘美得惊人’,‘像太阳一样光芒四射’。”
[68]雅各布还有公务在身,要到国外出差。他在马尔堡跟随法学家萨维尼(F.K.Savigny)学习,并于1805年追随他到巴黎学习。在卡塞尔,他在战争部内任职,后来在当时威斯特伐利亚国王热罗姆·波拿巴(Gerolamo Buonaparte)的私人图书馆工作。在拿破仑战败后,他出任阿西亚大公的公使馆参赞,参加了维也纳会议,并两次被邀请到巴黎,修复在法国军队手中幸免于难的德国丛书手稿。自1816至1829年,他和弟弟威廉在卡塞尔担任图书馆员,之后七年都在哥根廷大学担任图书管理员和教授。1837年,雅各布因和其他六名教授抗议汉诺威国王的过错而被罢免职务,他回到卡塞尔,开始和弟弟一起编写恢宏的德语词典。兄弟二人一起当选为皇家科学院院士,搬去了柏林。1843年他游历了意大利。1848年,雅各布被选为法兰克福议会代表,并加入了“小德国人”党。
[69]《意大利童话》(都灵,1956年)取材于近百年来的民间传说,并由伊塔洛·卡尔维诺从众多方言中改写而成。
[70]克劳德·列维—斯特劳斯的作品里,在关于神话结构分析的方法论的重要篇章中,我记忆犹新的是《结构人类学》(巴黎,1958年)和四卷本的《神话学》(巴黎,1964—1971年)。
[71]弗拉基米尔·雅可夫列维奇·普洛普,《民间故事形态学》,在克劳德·列维—斯特劳斯的介入和作者的反复申诉下,由吉安·路易吉·布拉沃作为编辑于1966年在都灵出版。同一年普洛普的另一部作品问世:《神奇故事的转化历程》,这部作品被编入了《俄罗斯形式主义者》,茨维坦·托多洛夫编辑,都灵,1965年。需要牢记的是,普洛普作品的第二阶段主要从人种学的角度分析童话的起源,这一阶段的作品已通过其1946年的一本著作在意大利广为人知:《童话的历史根源》,都灵,1949年。
[72]列维—斯特劳斯关于普洛普的文章,《结构与形式》(最先发表在《应用经济学手册》上,M册,第7篇,1960年3月)经过翻译后和普洛普的回信一起编入《故事形态学》意大利语版本的附录中。有关此番争论可参考梅列金斯基的《故事的结构性分类研究》,由俄语翻译而来,两个法语版本中的一个编入普洛普的《故事形态学》,巴黎:瑟伊出版社,1970年。
[73]A.J.格雷马斯,《结构语义学》,巴黎,1966年。意大利语译本,米兰,1969年。
[74]安德雷·若莱,《简单形式》,由布杰特译自德语,巴黎,1972年。
[75]拉斐尔·伦巴第·萨特里亚尼,《卡拉布里亚民间故事》,卷I,那不勒斯,1953年。第41篇故事,《三个孤儿》,由我翻译后收录在《意大利童话》第138篇中。
[76]我参考了关于《意大利童话》第69和第124篇的注释说明。
[77]出自故事《卖豆子的商人》(Padron di ceci e fave)。—译注
[78]《西西里童话、短篇故事和民间传说》,由朱塞佩·皮特雷收集并加以诠释,共4卷,巴勒莫,1875年(《西西里民间传说丛书》,第4卷—第7卷)。在弗尔尼出版社的再版中可以找到这部作品。文中提到的童话是书中第87篇,由我翻译后收录在《意大利童话》中,第154篇,《卖豆子的商人》。
[79]参照我对《狐狸乔万奴沙》的注释,这则童话收录在《意大利童话》第185篇。
[80]突降法(anticlimax),指的是写作中从有重大意义的内容突然转入平淡或荒谬的内容。—译注
[81]弗拉基米尔·雅可夫列维奇·普洛普,《俄罗斯集体童话》,编入《符号学研究》中,J.M.劳特曼和B.A.乌斯佩斯基编辑,意大利版由克拉拉·斯特拉达·雅诺维克编辑,都灵,1973年。
[82]《轻而易举的好运》,选自伊莎亚·维森蒂尼的《曼托瓦童话》,都灵,1879年。并编入最近的再版:出处同上,由保拉·戈齐·高里尼改写及编辑,伊塔洛·卡尔维诺撰写序言,曼托瓦,1970年。
[83]马可·索里亚诺,《佩罗的童话:博大精深的文化与传统》,巴黎,1968年。尽管此书的中心思想并不足以服众(作者主观认为佩罗作为双胞胎兄弟中的幸存者遭受了心理创伤),但仍不失为一本颇具参考价值的文献书籍。
[84]参见《意大利童话》第86、136、142、174、181篇的注释。
[85]瑟雷斯(Cerere),罗马神话中掌管谷物和丰收的女神。—译注
[86]普洛塞庇娜(Proserpina),罗马神话中的冥后。—译注
[87]参见皮特雷的《西西里童话、短篇故事和民间传说》第32篇《阿尼姆路国王》,我的《意大利童话》中第174则《鸡棚里的王子》就参考了这则童话。另外在皮特雷的作品中,关于“卷心菜”的童话分别是第18、19、20篇。
[88]马塞尔·德蒂安,《阿多尼斯花园:希腊香料神话》,巴黎,1972年。
[89]在15世纪的诗歌《欧迪内罗与茱莉亚的故事》中(还有几乎同时期的欧洲各版本中),以及其他讲述由于海盗掠夺而造成情侣分离的故事中,被贩卖成奴的年轻人在东方土地上找到了埋没的宝藏。
[90]在其他乡村口头叙述文学的形式中,贫穷被视为一种无可赎回的消极状况,这和童话中的情况有所不同。在西西里,这些对“阶级”进行强烈讽刺的叙述形式分别是“寓言故事”(寓言和道德故事),“民间故事”(民间传说和奇闻逸事)以及农民间对于笨蛋和被戴绿帽子人的嘲笑和戏弄。近来我恰有机会(在莱昂纳多·夏沙的建议下),借助两部再版的精彩故事集的前言研究这些叙述形式的特点,这两部故事集分别是:塞拉菲诺·阿玛比莱·古阿斯泰拉,《西西里童话寓言故事》(1884年),伊塔洛·卡尔维诺作序,巴勒莫,1969年;弗朗切斯科·兰扎,《西西里喜剧故事》(1928年),伊塔洛·卡尔维诺作序,巴勒莫,1971年。
[91]参见《意大利童话》前言的结尾部分和童话的注释部分。
[92]法语中verre与vair发音完全一样。—译注
[93]太阳王,法国国王路易十四的别称。—译注
[94]赫拉克勒斯(Heracles),罗马神话中的大力神,主神宙斯之子,完成了十二项被称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译注
[95]彼得·克鲁泡特金(Pyotr Kropotkin,1842—1921年),俄国无政府主义运动的精神领袖和理论家。——译注
[96]《贝托尔多》(Bertoldo),由里佐利出版社自1936至1943年发行的幽默讽刺杂志。《马克·奥雷利欧》(Marc’Aurelio),1931年开始在罗马发行的讽刺类杂志。《赛特贝洛》(Settebello),1933年开始在罗马发行的幽默类插图周刊。——译注
[97]大学法西斯团体(Guf,gruppi universitari fascisti),是意大利国家法西斯党在大学的联络团体。——译注
[98]埃乌杰尼奥·斯卡法里(Euyenio Scalfari),意大利记者、作家和政治家。——译注
[99]埃乌杰尼奥·蒙塔莱(Euyenio Montale),意大利诗人,1975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译注
[100]萨罗共和国,即意大利社会共和国,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末期墨索里尼在希特勒扶持下在意大利建立的法西斯傀儡政权。——译注
[101]六三学社(Gruppo’63),20世纪意大利新先锋运动的代表团体。——译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