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人类群体中,都把孔子看作是许多世纪以来最重要的历史人物。在现代西方的某些最基本的社会和政治思想的发展过程中,孔子思想发挥过作用。在东亚,孔子的名字仍然引发着一些思想最保守者与最激进者之间的意识形态斗争,他们都在寻求对于有关资料的种种不同注释的蕴意,以证明孔子赞同他们的观点。
当我们从孔子在其身后的历史上所获得的荣耀着手去审视那种告诉我们这位历史人物在世时之情形的传统说法时,我们失望了。在这些传统说法中,孔子被说得毫无独创性,仅仅是热衷于复兴古代的习俗。在对他的生平事迹的叙述中,孔子在总体上被描述成一个没有个人魄力的人,他的行为也经常与他讲述给他人的思想背道而驰。这种情况不能不让人认为,肯定有某种东西出了差错。传统说法所描绘的这个人与历史事实所显示的情形不甚相当。对此,有一种可能的解释是,传统说法并没有实事求是地描述曾经在人世间生活过的孔子。本书就是对这种可能性的探究。
本书所作的这种探究当然不是寻找真孔子的首次尝试,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如果本书的努力能被证明是朝着正确的方向迈出的一步的话,作者也就心满意足了。
如果没有许多热心朋友的慷慨忠告、帮助和批评,这本书是不会完成的。仅仅在此列出他们的名字,并不足以完全表达我的谢意。
我的妻子洛兰·克里尔(顾乐真,Lorraine Creel)所做的贡献是特别巨大的。她的博士学位论文是本书重要的思想来源。本书的每个主要观点都与她讨论过,有许多改动也都出自她的建议。
整个书稿在初稿时就由艾德里安娜·科克(Adrienne Koch)教授和厄尔·普里查德(Earl H. Pritchard)教授阅读,并提出了批评意见;我还与他们进行过深入的讨论。我要致谢刘易斯·戈特沙尔克(Louis Gottschalk)教授、威廉·霍尔珀林(S. William Halperin)教授、杰罗姆·克尔温(Jerome H. Kerwin)教授、埃得沃德·小克拉克(Edward A. Kracke,Jr.)教授以及唐纳德·拉茨(Donald F. Lach)教授,他们阅读了部分稿子,并提出了许多宝贵意见。我还想感谢纳比亚·艾博特(Nabia Abbott)教授、埃德温·小比尔(Edwin G. Beal,Jr.)先生、赫尔曼·芬纳(Herman Finer)教授、阿兰·格维尔茨(Alan Gewirth)教授、威廉·艾尔温(William A. Irwin)教授、理查德·麦基恩(Richard P. Mc Keon)教授、查尔斯·莫里斯(Charles Morris)博士、波尔曼(H. I. Poleman)博士、斯特罗德思(G.. K. strodach)教授、汤用彤教授、邓嗣禹教授、董作宾教授和约翰·威尔森(John A. Wilson)教授,他们也提出了大量有价值的建议。我很感激钱存训先生,他不仅对参考书目提出建议,还书写了本书引用的汉字。一年以来,这项研究与国会图书馆息息相连,我想向恒慕义(Arthur W. Hummel)博士以及他的东方部的全体职员表示我的感激之情,他们在罗列参考书目和制定目录方面给了我巨大的帮助。我还要感谢洛克菲勒基金会的资助,使我能在1945—1946年间全力以赴地进行这项研究。
我很高兴地接受了理查德·沃尔什(Richard J. Walsh)先生的一些编辑上的高明建议。书前所附地图是由苏姆·里彻特(Susan T. Richert)小姐绘制的。琼·沃克(June Work)小姐为本书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从收集材料到阅读校样,以及编订索引,她消除了书中的许多舛误,理当分享本书因它的高质量而获得的赞誉。
书中仍有的任何差错均由我一人负责。因为它的主题是庞大而复杂的,无疑会有许多错误。对此,我的态度正如《论语·宪问十四》中提到的一个人所说的:“本想使过错减少一些,但却还没有完全实现(欲寡其过而未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