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前一部梦剧《到大马士革去》一样,作者在这部梦剧中试图模仿梦所具有的时断时续,而表面上又有逻辑形式的特征。一切都可能发生,一切都是可能和可信的。没有时间和空间;在微乎其微的事实基础上编织出新的图景:一种记忆、经历、杜撰、荒唐和即兴的混合体。

人物被割裂、重叠、交错,被蒸发、浓缩、离散、会合。但是有一种意识,即梦者的意识贯穿一切;因为没有秘密,没有一致性,没有良心的责备,没有法律。他不裁决,不开脱,只是叙述;就像梦,多数是噩梦,而很少轻松一样,多变的述说中有一种伤感的语调和对一切生灵的同情。睡眠即超脱者,经常显得很尴尬,但是折磨得最痛苦的时候会突然醒来,痛苦一下子与现实和解了,不管它可能是多么让人难受,此时此刻与受折磨的梦比较,毕竟是一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