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勇队之需要——招募之命令——金钱之缺乏——可 靠将领之缺乏都木里茨——他和吉伦特党及山岳 党的关系——法国与英国一一宣战——都木里茨之背 叛 布里坦之反革命运动 凡兑之骚乱 从比 利时召回丹东——义勇队投军——可怕的情境—— "山岳党"想来防止恐怖一一革命的法庭——农民因僧 侣的催促而暴动起来——对待共和党之残酷——都木 里茨在比利时——丹东想阻止都木里茨背叛——都木 里茨被宣布为法外人——公共幸福委员会之创立一一 丹东成了领袖人物- -不可免的吉伦特党之倾毁
在1793年的初期,战争开始的情况很不利,前一年秋天所 得到的利益都不能够维持。要使军队得以抵御,须有很大的援
军,而自由投军者离所需要的数目,差得太远о①
据1793年2月的估计,最少要有三十万人来补军队中之缺 额,才能有五十万可用的军队,但是义勇兵再不可靠了。有几郡 (如发尔及吉伦特)还愿派遣军队——差不多是一整军一整军地 派——但其他各郡却没有这么一回事。’
到了 2月20日,国民大会不得不发令来强募三十万人,由 各郡募集,各郡再由各区及各公社召募。最先召募义勇队的,就 是这些团体;倘然这个召募命令不能获得新兵之必要的数目,各 公社便已将其余一齐募集起来了,它们之从事募集可用它们所 认为最好的方法,或以拈闻,或以个人的派遣,然而二者均得找 人代替。国民大会为着劝人民投军,不仅允许他们的年俸,并且 承认这些享年俸者得购买国家财产之一部分,以他们所得的年 俸来分期付款,每年只须付所购土地或产业全价值的十分之一。 将政府土地指定作此种用途的,值四万万佛郎。②
同时,金残是异蚩缺乏,康盘(СатЬоп)是个极诚实的人,他 之理财可称极端能手,然不得不新发八万万的纸币。但是僧侣 们之最好的产业(用来作这些纸币的担保),业已卖出了,而逋臣 们之产业却不容易发卖。因为人民在迟疑着不敢去买,恐怕逋 臣们一旦再回到法国,这些买得的产业又要充公。故此在康盘 管理下之国库,日见难于应付军队中之有增无已的需要。③
① 人民自然知道在1792年时,那些王党的参谋处及将领们,在军中是怎样的待 遇义勇队。曾在陆军署文件中研究过的亚维芮(Ауепе1)说,"他们谁也不要这些义勇 兵 <,”义勇兵被视为“捣乱者”及懦夫;稍有触怒即遭枪毙,并且激起军队来反对他们。
② 可是一切的事情,都只有口头上的约许。
③ 有少数巴黎革命的区团,愿意抵押他们的财产,以作纸币之担保。这虽然 被拒绝,却留下了深刻的观念。一个国家在战争时,有资产者的负担,应与仅靠工资 生活者之负担是一样,甚而要过之。
然而,这还不是战事之最大的困难。军事之大困难就在于 所有的将领都是反革命,国民大会新近所定由兵士选举官长的 制度,虽能产生优良的官长,但仍须经过一些时期。现在将领们 即不足取得信仰,而在事实上,自拉法夷脱背叛后,接着又有都 木里茨之背叛。
米施勒说得很公平,他说都木里茨在路易十六受刑几天之 后,离开巴黎到军队中去时,他已在计划着他的背叛。他业已看 见了“山岳党”之胜利,他也许还知道,国王之受刑,是革命之一 个新时期的开始。他对于革命党只有怨恨,他自然预知,他要在 法国重建1791年之宪法,而以奥良公爵登大宝,这个梦想只有 借奥国的帮助才能实现。他从那天起,就已决定了他的背叛。
在这时,都木里茨与吉伦特党的关系很密切,甚至与禅桑勒 肝胆相照,迄至4月他仍不断地与他有书信来往。但是他也不 和“山岳党”破裂,他们已经是不信任他——马拉显然说他是个 叛徒,但是还不够来攻击他。发尔米及禅麻伯的胜利,有如此之 光荣,而于普军退却之实在事实,外间很少知道,兵士们,尤其是 全队的士卒们,崇拜他们的将军。在这种情形之下来向他攻击, 会有激起军队的危险,他可带着这军队来反对巴黎及革命。故 此,“山岳党"仍无事可为,只有等着,看守着。
这时,法国正要与英国交战。处死路易十六的消息到了伦 敦之后,英国政府立即将护照及公文退给法国大使,命令他离开 这联合王国。但是并没有说,处死国王便是与法国绝交的借口。 这事实,现在由于墨西伯爵而清楚了 ,英国政府并无所好于法国 的王党,丝毫不愿助长他们的力量。英国只觉得这是个顶好的 时机,来打倒她海上的敌人,这个敌人曾帮助美国人独立;借此 夺取法国的殖民地,或者还有大军港——总之,是要摧毁法国的
海上势力。英国只利用处死国王所产生的印象来激起战争。
不幸法国的政治家,竟不能在英国方面来看清战事是不可 免的。不仅是吉伦特党——其中以布里索为最,他自负能知道 英国,就是丹东,仍希望热心拥护自由思想之英国自由党,会来 征服庇特而遏止战争。在实际上,大部分的英国国民都因顾到 它的商业利益,对于这个战争问题,都能联结一致。我们还得注 意,英国外交家手段敏锐,竟能利用法国政治家的野心。他们使 都木里茨相信他自己是见重于他们——他们能够对付的就只有 他,他们允许帮助他重建立宪的君主政治。他们又来诱惑丹东, 说自由党马上能够复握政权,那时他们可和共和国的法兰西 议和。
当国民大会于2月1日对大不列颠宣战时,他们把整个的 责任都加诸法国。
宣战.以后,军事情境整个的改变了。占领荷兰,以防英军在 那兀登陆,是绝对少不了的一着。但在那年秋季,虽经丹东之催 促,而都木里茨却没有走这一着,这或者是因为他自视能力不 足,或者他竟无意于此。到了 12月,他才进军比利时,自然比利 时不高兴法军之侵入。利埃治(Ыёёе)是他的大本营。
迄至现在,我们还不知道都木里茨背叛之详情。据米施勒 所说许是很可靠的,当他于1793年正月26日回到军中时,他就 已立意要谋叛。他在2月底进军攻荷兰,当他占领布勒达(Вге-血)及哲忒鲁东堡(СеПгиубепЬегве)时,似乎与奥国已有谅解。 无论如何,这次进军,总是使奥军叨便宜的。他们利用这个机会 而于3月1日侵入比利时,并且占领利埃治,该地的居民要求都 杰里茨抵御,却是无效。利埃治的爱国者不得不逃走,法军完全 崩溃;将领们彼此不愿帮助,而都木里茨却是远在荷兰。对于奥 军,要来挽回颓势,是再也不可能的了。
这个消息在巴黎产生可怕的影响,尤其是因为接着还有其 他一样重大的消息。在3月3日,反革命运动将立即爆发于布 里坦,已成显然的事实。同时在里昂,缙绅子弟之反动军队造成 了反对革命公社的运动——恰在这个时候,曾经群集于杜林之 逋臣们,因有萨丁尼亚王的帮助,正在列为战队过境回法。这是 很明显的,这些不同的运动,正如在1792年一般,不过是一个大 反革命计划之一部分。巴黎的人,都怀疑都木里茨被反革命派 所惑,正在为他们的利益尽力。
丹东这时在比利时,急急地被召回来。他于3月8日到巴 黎,高倡联结一致及爱国主义——这个申诉震动全法国的人心。 公社又要竖起黑旗子来。祖国又是在危险中。
义勇兵都匆匆地来投效,在9号晚上,就是他们开赴前线之 前夕,在街上举行了一个人民宴会,无数的人民都来参与。但 1792年之青春的热狂是没有了。所推动他们往前的,是个不幸 的能力。附廓各区的贫民看见政治斗争把法国弄得四分五裂, 心中都起了阴凄的愤怒。据说丹东已经说了,“巴黎所需要的, 就是暴动",而且确实用得着有人来激起人民及各区团,使之不 致沉湎于麻痹状态。
大革命如果要去消除那实在可怕而足以动摇革命的困难, 要供给因国内外之反动联盟而加于法国的用费,便不得不去征 收因革命而聚集于资产阶级的财产之税款。但这个方法却正是 统治阶级所不顾采纳的,一半因为在原则上认为私人大宗财产 之积聚即所以增加国家之财富,一半则因为各大城市贫民反对 富人之骚乱使他们畏惧。
9月时代的恐怖——尤其是4日及5日之在奢得勒及萨尔 伯特利尔——仍活跃于人们的记忆之中。假如一个整个的阶级 起而反对另一阶级——贫民反对富人,反对一切有钱的人,又会 遭遇着什么呢?少不了是在各城市中之内乱。此外,则有西部 凡兑及布里坦之骚乱,有英国,遮岁之逋臣们,教皇,以及所有的 僧侣为后盾一在北方则有奥军,都木里茨之军队正准备随着 它的统帅出发来攻打巴黎的人民!
故此,“山岳党”之舆论领袖们及公社,开始竭其全力来镇压 此种惊恐,假意把都木里茨视为一个可靠的共和党。当时外军 侵入的情况,比起1792年时,要严重得多;罗伯斯庇尔,丹东,马 拉意见一致,组成了三头政治,有公社为后盾,拼命来演说,他们 同时努力要来激起人民心中的勇气,以便抵御外侮。大家都朝 着这一个目的努力,只有吉伦特党除外,他们只看见一桩情 事一要被打倒和被扑灭的“无政府主义者”。
在3月10日,巴黎又在恐惧着9月时代之再现。但是,民 众的愤怒却转向着都木里茨之新闻界的朋友,他们占据了哥尔 沙(Соггаз)及维尔菲(Н№)之主要吉伦特党印刷所,并且毁坏 了他们的印刷机。
被发尔勒,奢格•罗克斯,美国人富尼尔,及其他激烈派所 激动的人民之实在希望,是在澄清国民大会。但是在各区团中, 对于革命法庭,觉得有个更共同的需要。巴舍及硕墨特于9日 跑到国民大会来,要求此种法庭。而将来做拿破仑帝国之“大 宰”的康巴色勒(СатЬасЕг匏)提议国民大会应该排斥当时的思 想,不要将立法权及司法权分开,它一样要有司法权,才能创设 特别法庭以审讯叛徒。
旧王政学派的律师罗伯•林得(КоЬегГ Ыпс1е1),后来提议 创设特别法庭,其审判官由国民大会任命,去审判国民大会所送 来的罪犯。他坚执主张新法庭中没有陪审员,经过长时间辩论 之后,才决定加增五个审判官,由国民大会任命,十二个陪审员 及六个副吏,由巴黎及邻近各郡派出,每月由国民大会任命。
故此,3月10日的暴动,本来的目的是要:消灭投机买卖及 使人民易于获得必需品,澄清国民大会,驱逐反对革命改革的议 员;都木里茨之谋叛差不多已经证实,自应立取军事行动;而结 果除革命法庭以外,什么也没有。创造而有结构的民众革命精 神,正在找它的出路;却为公安管理的精神所阻遏,而且立即将 其打落。
国民大会在任命了这个法庭以后,便要散会;当时丹东还冲 上讲坛去,阻止正要离开的议员们,向他们说,敌人正在法国的 边境上,可是什么事情也不曾做。
就在这一天,凡兑的农民,因有僧侣的催促,起了暴动,而开 始屠杀共和党。这个暴动久已准备了,其中以僧侣们为主,他们 受了罗马教廷的怂恿而如此;在1792年8月当普军侵入法国 时,就已准备起事。此后翁热(Апёег8)便成了反动僧侣之政治 中心,智慧派僧社之女尼及其他等都被派出去鼓动暴动,妄造邪 说来激起暴动。3月10日所公布之募兵应战,成了一个普遍暴 动之信号。这次暴动有个最高议事会,由僧侣们所任命,而以伯 尼尔(Вегтег)牧师为首席,议事会之创立,是由于加特里诺 (Са山еНпеаи)之主张,他是个石匠而且是他这教区之圣器管理 人,却已变成叛徒中最胆大的领袖之一。
到了 Ю日,数百教区的警钟响了,大约有十万人抛弃了他 们的工作,而去追捕共和党及已宣誓服从宪法之牧师们。这确 实是一个畋猎,正如米施勒所说,这是一个吹着猎笛的畋猎,是 一个扑灭之畋猎,以极可怕的非刑,加于那些被捕者,再慢慢地 把他们杀死,或用妇人们的剪刀及孩子们之微弱的手,来横施痛 苦,延长他们一死的时间。这些都是在僧侣们的领导之下,用了 无数的邪说奇迹,激起农民们把共和党的老婆,也一起杀去。贵 族们及他们王党的娘子军,后来也参加о当这些“诚实的人民” 最后决定了要任命一个法庭去审理共和党的囚犯之后,这个法 庭于六星期中,曾处决了五四二个爱国者的死刑。①
共和国并没有方法抵御这残野的骚乱,只能派两千人分布 于凡兑之低部,从南德至拉罗舍尔(1,а КосЬе11е)о迄至5月底, 共和国最初组织的军队才开到。在当时以前,国民大会只能以 法令去抵抗:贵族及僧侣倘不于一星期末离开凡兑,则处死刑, 而将其财产充公!但是,那儿谁有力量去实行这些法令呢?
在法国东部的情形也不好,屈斯廷的军队正在退却;而在比 利时,都木里茨自3月12日以来,已公开地背叛国民大会。他 从卢芳(Ьоиуа1п)寄给他们一封信,这封信立即公布了,在那里 面把合并比利时的罪名加于法国,说法国不应拿纸币及发卖国 有财产来破坏比利时。六天之后,他去攻打在芮文端(Кеег-由Ее)的奥军主力,而自己打得一败涂地,在3月22日,因有奢 得尔公爵及奥良派将领之助,又与奥将麻克大佐(Маск)直接议 和。这两个叛徒允许毫无抵抗地退出比利时,而向巴黎进发,去 重建立宪王政。他们遇必要时,要引奥军为助;同时奥军已占领
①王党牧师施法利尔(РгапС018 СЬеуаПег)说(据奢汕所引):“每天杀许多人, 都可使高雅的人害怕,而在哲学上看来似乎是正当的”(他们是用宗教的名义由僧侣 的命令处理的)。"事实是如此的,当时公开谈着不可少而最重要的是和平,不要有 一个共和党生存于法国。民众的愤怒便是如此,倘有人来听立宪派的牧师说教,便 足以将其逮捕监禁,继而屠杀,或枪毙;其所借口则为牢狱太满了,囚犯如9月2日 一样的多。”在麻舍柯尔(МасЬесои!)有五二四个共和党公民被枪毙.还在谈着要屠 杀妇人。奢勒特(СЬагеНе)在催促他那疯狂的农民去屠杀。 接近边境之法国炮台刚得,以作担保。
丹东以身试险,跑到都木里茨军中,要阻止这个叛逆,要他 仍忠于共和国。他想要都木里茨的朋友禅桑勒,以及哥兑两个 吉伦特党,和他同去,可是他们拒绝他;他只得于16日只身赴比 利时,甘冒被攻击为叛徒之危险。他发现了都木里茨于芮文端 一战以后,在完全退却,他才知道这叛徒的打算,是早就决定了。 都木里茨确曾通告麻克大佐,要他不发一弹退出荷兰。
当丹东在29日回来,都木里茨之叛逆业已证实后,巴黎又 充满着愤怒。唯一可以抵御外兵之共和国军队,也许在向巴黎 进发,来重建王政!在此种情况之下,业已会集于主教宫中好几 天了的暴动委员会,由激烈派所领导,已把公社说服了。各区团 开始武装,夺取军火;倘然没有旁的计划来防止恐怖时,他们也 许要来攻打国民大会。4月3日,都木里茨反叛之实在消息到 了。他逮捕了国民大会派去的委员。幸而他的军队不依从他。 国民大会剥夺都木里茨的权利以及逮捕奢得尔公爵之命令,到 了军营中,都木里茨及奢得尔公爵,都不能左右兵士。都木里茨 不得不学拉法夷脱的样,逃出了边界,求庇于奥军。
第二天,他和帝国的将领们发布一个宣言,法国由此知道柯 堡公爵(СоЬоигё)正要来恢复法国之立宪的国王。
正在这千钧一发,当都木里茨的军队之态度未决,足以危及 共和国之安全时,“山岳党”之三个最有势力的人——丹东,罗伯 斯庇尔及马拉——与巴舍,赫伯尔及硕墨特所主持之公社,和衷 共济,取一致行动,来防止恐怖以及因而发生的悲惨结果。
同时,国民大会因为向来不统一以致妨碍战事之布置,便决 计把行政权也拿到手里,和立法权及司法权一般。他们创设了 一个公共幸福委员会(Сот标бе яа1иг рик)Нс),有极大的权力, 几乎是迪克推多——这个步骤对于后来之革命进展,显然是异 常重要。
我仰业已看见,在8月10日以后,立法议会用“临时执政会 议”的名X,创设了一个执政团体,领有一切的执政权。此外在 1793年正月,国民大会又创设了一个“普遍防御委员会”,战争 在当时是最重要的事件,这个委员会能统治临时执政会议,而成 为主要的行政机关。现在国民大会为使政府更为联结起见,便 创设“公共幸福委员会”,由它选出,每12月一任。这个委员会 就代替了防御委员会及执政会议。
在实际上,国民大会想以它自己来代行行政职权,但是如一 般所希望的,公共幸福委员会渐渐地盖过了国民大会;和这个委 员会能平分各部行政权的,只有由国家警务管理所付托的“公安 委员会,,(Сот1(:ё с!е 8йге1ё §ёпёга1е) о
在1793年4月正当危难中时,当时才竭全力以从事于战争 的丹东,成了公共幸福委员会之领袖人物,一直保持着至1793 年7月10日他退职时。
国民大会自1792年9月以来,已用特派员(КергёяеШатз еп т188юп)名义,派了一些会中议员到各省及各军去,现在又决 定增派八十特派员,去激起各省之热狂及监督战争。吉伦特党 大都不愿接受这个工作,愿意让“山岳党”的议员去担负这个困 难的使命,或者还有在他们离开以后,让国民大会中自由处理的 观念。
自然,不是这些政治之改组的方法,所能防止都木里茨之背 叛所要发生的灾难,倘使全军听命于他的话。在行动中还有个 更高的力量。革命使法国国民具有一种魔力,而使革命有生机, 还决不是一个将领所能任意去摧毁的。反之,这次叛逆倒使战 争具有一个新的性质——民众的,民主的战争之性质。谁也知 道,单是都木里茨一个人,决不敢如此胆大妄为。他显然有强固 的后援在巴黎。叛逆之根就在于此。雅各宾俱乐部的通告上 说,“国民大会背叛”,马拉当晚会出席俱乐部而在这通告上 签名。
故此,吉伦特党之倒以及将其领袖逐出国民大会,成了不可 免的事实。最后触动5月31日之暴动的,就是都木里茨之 谋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