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魏志·武帝紀》、《袁紹傳》、《張邈傳》、《荀彧傳》注,《後漢書·獻帝紀》、《袁紹傳》、《吕布傳》注,《水經注》、《文選注》及《太平御覽》,又《御覽》引《魏武别傳》、《曹操别傳》,疑即《曹瞞傳》,皆附入,非完本。
太祖一名吉利,小字阿瞞。 《御覽》卷五一二引《曹瞞傳》 。
嵩,夏侯氏之子,夏侯惇之叔父。太祖於惇爲從父兄弟。 《魏志·武帝紀》注引《曹瞞傳》 。
太祖少好飛鷹走狗,游蕩無度,其叔父數言之于嵩,太祖患之。後逢叔父於路,乃陽敗面喎口,叔父怪而問其故。太祖曰:“卒中惡風。”叔父以告嵩,嵩驚愕,呼太祖,太祖口貌如故。嵩問曰:“叔父言汝中風,已差乎?”太祖曰:“初不中風,但失愛於叔父,故見罔耳。”嵩乃疑焉。自後叔父有所告,嵩終不復信,太祖於是益得肆意矣。 同上 。
太祖初入尉廨,繕治四門,造五色棒,縣門左右,各十餘枚。有犯禁者,不避豪彊,皆棒殺之。後數月,靈帝愛幸小黄門蹇碩叔父夜行,即殺之。京師歛迹,莫敢犯者。近習寵臣咸疾之,然不能傷,於是共稱薦之,故遷爲頓丘令。 同上 。
拜操典軍都尉,還譙,沛士卒共叛襲擊之。操得脱身亡走,竄平河亭長舍,稱曹濟南處士。卧養足創八九日,謂亭長曰:“曹濟南雖敗,存亡未可知,公幸能以車牛相送,往還四五日,吾厚報公。”亭長乃以車牛送操。未至譙數十里,騎求操者多,操開帷示之,皆大喜。始寤是操。 《御覽》卷四六七引《曹操别傳》 。
武皇帝爲兖州,以畢諶爲别駕。兖州亂,張孟卓刼諶母弟。帝見諶曰:“孤綏撫失和,聞卿母弟爲張邈所執,人情不相遠,卿可去孤自遣,不爲相棄。”諶涕泣曰:“當以死自效。”帝亦垂涕答之。諶明日便走。後破下邳,得諶,還以爲掾。 《御覽》卷二六三引《曹操别傳》 。
自京師遭董卓之亂,人民流移東出,多依彭城間。遇太祖至,坑殺男女數萬口於泗水,水爲不流。陶謙帥其衆軍武原,太祖不得進,引軍從泗南攻取慮、睢陵、夏丘諸縣,皆屠之,鷄犬亦盡,墟邑無復行人。 《魏志·荀彧傳》注引《曹瞞傳》 。
操引兵入峴,發梁孝王冢,破棺,收金寶數萬斤,天子聞之,哀泣。 《御覽》卷八一一引《曹操别傳》。又《文選》陳孔璋《爲袁紹檄豫州》注引《曹瞞傳》略同 。
吕布梟勇,且有駿馬,時人爲之語曰:“人中有吕布,馬中有赤兔。” 《御覽》卷四九六引《曹操别傳》。又《魏志·吕布傳》注引《曹瞞傳》略同 。
廬江太守劉勳,理明城,恃兵强士勇,横於江淮之間,無出其右者。孫策惡之,時已有江左,自領會稽太守,使人卑辭厚幣而説之曰:“海昏上繚宗人,數欺下國,患之有年矣,擊之路由不便,幸因將軍之神武而臨之。且上繚國富廩實,吴娃越姬充於後庭,明珠大貝被於帑藏,取之可以資軍,雖蜀郡成都金碧之府,未能過也。策願舉弊邑士卒以爲外援。”勳然之。劉曄諫曰:“上繚雖小而城堅池深,守之則易,攻之則難,不可旬月而拔也。且見疲於外而國虚於内,孫策多謀而善用兵,乘虚襲我,將何禦之?而將軍進屈於敵,退無所歸,羝羊觸籓羸其角,不能退,不能進,其在兹乎!”勳不從,遂大興師伐上繚,其廬江果爲策所襲,勳窮蹙,遂奔曹公。 《御覽》卷三一五引《曹瞞傳》 。
公聞攸來,跣出迎之,撫掌笑曰:“子遠,卿來,吾事濟矣。”既入坐,謂公曰:“袁氏軍盛,何以待之?今有幾糧乎?”公曰:“尚可支一歲。”攸曰:“無是,更言之。”又曰:“可支半歲。”攸曰:“足下不欲破袁氏邪?何言之不實也!”公曰:“向言戲之耳,其實可一月,爲之奈何?”攸曰:“公孤軍獨守,外無救援而糧穀已盡,此危急之日也。今袁氏輜重有萬餘乘,在故市鳥巢屯,軍無嚴備。今以輕兵襲之,不意而至,燔其積聚,不過三日,袁氏自敗也。”公大喜,乃選精鋭步騎,皆用袁軍旗幟,銜枚,縛馬口,夜從間道出,人抱束薪。所歷道有問者,語之曰:“袁公恐曹操鈔略後軍,遣兵以益備。”聞者信以爲然,皆自若。既至,圍屯大放火,營中驚亂,大破之,盡燔其糧穀寶貨,斬督將眭元進、騎督韓莒子、吕威璜、趙叡等首,割得將軍淳于仲簡鼻,未死,殺士卒千餘人,皆取鼻,牛馬割唇舌,以示紹軍。將士皆怛懼。時有夜得仲簡,將以詣麾下,公謂曰:“何爲如是?”仲簡曰:“勝負自天,何用爲問乎?”公意欲不殺,許攸曰:“明旦鑒于鏡,此益不忘人。”乃殺之。 《魏志·武帝紀》注引《曹瞞傳》。又《後漢書·袁紹傳》注引《曹瞞傳》略同 。
遣候者數部,前後參之,皆曰:“定從西道,已在邯鄲。”公大喜,會諸將曰:“孤已得冀州,諸君知之乎?”皆曰:“不知。”公曰:“諸君方見,不久也。” 同上 。
買,尚兄子。 《魏志·袁紹傳》注引《曹瞞傳》 。
時寒且旱,二百里無復水,軍又乏食,殺馬數千匹以爲糧,鑿地入三十餘丈,乃得水。既還,科問前諫者,衆莫知其故,人人皆懼。公皆厚賞之,曰:“孤前行乘危以徼倖,雖得之,天所佐也,故不可以爲常。諸君之諫,萬安之計,是以相賞,後勿難言之。” 同上 。
公將過河,前隊適渡,超等奄至,公猶坐胡床不起。張郃等見事急,共引公入船。河水急,比渡,流四五里,超等騎追射之,矢下如雨。諸將見軍敗,不知公所在,皆惶懼,至見乃悲喜,或流涕。公大笑曰:“今日幾爲小賊所困乎?” 同上 。
時公軍每渡渭,輒爲超騎所衝突,營不得立,地又多沙,不可築壘。婁子伯説公曰:“今天寒,可起沙爲城,以水灌之,可一夜而就。”公從之,乃多作縑囊以運水,夜渡兵作城,比明城立。由是公軍盡得渡渭。 同上。又《水經·渭水注》引《曹瞞傳》作“多作縑囊以湮水,夜汲作城 ”。超遂數挑戰,不利,操縱虎騎夾擊,大破之,超遂走涼州。 據《後漢書·獻帝紀》注引《曹瞞傳》補二十一字 。
公遣華歆勒兵入宫收后,后閉户匿壁中。歆壞户發壁,牽后出。帝時與御史大夫郗慮坐,后被髮徒跣過,執帝手曰:“不能復相活耶?”帝曰:“我亦不自知命在何時也!”帝謂慮曰:“郗公,天下寧有是乎?”遂將后殺之。完及宗族死者數百人。 《魏志 · 武帝紀》注引《曹瞞傳》 。
曹公征張魯,至陽平。張魯使弟衛據陽平關,横山築城十餘里。攻之不拔,乃引軍還。賊見大軍退,其守備懈,公乃密遣騎將等乘險夜襲,大破之。 《御覽》卷三一五引《曹瞞傳》 。
是時南陽間苦繇役,音於是執太守東里衮,與吏民共反,與關羽連和。南陽功曹宗子卿往説音曰:“足下順民心,舉大事,遠近莫不望風。然執郡將,逆而無益,何不遣之?吾與子共勠力,比曹公軍來,關羽兵亦至矣。”音從之,即釋遣太守。子卿因夜踰城亡出,遂與太守收餘民圍音。會曹仁軍至,共滅之。 《魏志·武帝紀》注引《曹瞞傳》 。
王更修治北部尉廨令過於舊。 同上 。
桓階勸王正位,夏侯惇以爲宜先滅蜀,蜀亡則吴服,二方既定,然後遵舜禹之軌,王從之。及至王薨,淳追恨前言,發病卒。 同上 。
王自漢中至洛陽,起建始殿, 據《御覽》卷九六九引《曹瞞傳》補十一字 。使工蘇越徙美梨,掘之根傷,盡出血。越白狀,王躬自視而惡之,以爲不祥,還遂寢疾。 《魏志·武帝紀》注引《曹瞞傳》 。
爲尚書右丞司馬建公所舉,及公爲王,召建公到鄴,與歡飲。謂建公曰:“孤今日可復作尉否?”建公曰:“昔舉大王時,適可作尉耳。”王大笑。建公名防,司馬宣王之父。 同上 。
太祖爲人,佻易無威重,好音樂,倡優在側,常以日達夕。被服輕綃,身自佩小鞶囊,以盛手巾細物,時或冠帢帽以見賓客。每與人談論,戲弄言誦,盡無所隱。及歡悦大笑,至以頭没杯案中,肴膳皆沾污巾幘,其輕易如此。然持法峻刻,諸將有計畫勝出己者,隨以法誅之。及故人舊怨,亦皆無餘。其所刑殺,輒對之垂涕嗟痛之,終無所活。初,袁忠爲沛相,嘗欲以法治太祖,沛國桓邵亦輕之,及在兖州,陳留邊讓言議頗侵太祖。太祖殺讓,族其家。忠、邵俱避難交州,太祖遣使就太守士燮,盡族之。桓邵得出首,拜謝於庭中。太祖謂曰:“跪可解死邪?”遂殺之。常出軍,行經麥中,令士卒無敗麥,犯者死。騎士皆下馬持麥以相付。於是太祖馬騰入麥中,敕主簿議罪。主簿對以《春秋》之義,罰不加於尊。太祖曰:“制法而自犯之,何以帥下?然孤爲軍帥,不可自殺,請自刑。”因援劎割髮以置地。又有幸姬,常從晝寢,枕之卧,告之曰:“須臾覺我。”姬見太祖卧安,未即寤,及自覺,棒殺之。常討賊,廩穀不足,私謂主者曰:“如何?”主者曰:“可以小斛以足之。”太祖曰:“善。”後軍中言太祖欺衆,太祖謂主者曰:“特當借君死以厭衆,不然,事不解。”乃斬之,取首題徇曰:“行小斛,盜官穀,斬之軍門。”其酷虐變詐,皆此之類也。 同上 。
武皇帝子中山恭王衮尚儉約,教敕妃妾,紡績織紝,習爲家人之事。 《御覽》卷四三一引《魏武别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