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书名 | 作者 | 简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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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净土思想简论 | 一、净土与净土思想净土思想是印度大乘佛教的重要思想之一。大乘经中无量诸佛的出现,就伴随着无量净土的出现。诸佛依于净土受用无上妙法乐,也依于净土度化一切众生。而且众生在修习成佛之道的过程中,也与净土紧密关联。首先在菩提心中就包括这方面内容,即誓愿自度度他,具体为誓愿修集一切如来善法,严净一切佛土,成熟一切他有情。而菩萨行主要以诸佛土为中心展开,即以一切佛土为深入佛法的主要基地,所以在经中要求菩萨入一切佛土,亲近一切诸佛,这在《华严经》的普贤行中有最清晰的阐明。正是因为不仅因位修行以净土为依止,而且在果地受用 | |
| 经典的条件:以早期儒家经典的形成为例 | 在此,我无意对经典作出严格的界定。就其一般性来说,它是能够引起持续震撼力的那一类伟大的著作,最能体现人类“原创性”的东西基本上都凝结到了经典之中。经典普遍存在于人类几种伟大的文明中,它是一种“特殊”的贵优“珍品”,而且是不朽的。在比较广泛的意义之下,“经典”可以划分为一些不同的类型。这里,我关心的是与下列讨论有关的一种类型的经典。这种类型的经典,大概相当于Bible或Holy Bile而不是Classics,在 | |
| 先秦华夏史观的变迁 | 一、从部族史到华夏史中国历史上所称的“华夏”,近世以来与“民族”一词联用,习称华夏民族,是个巨大的覆盖众多族群的民族文化共同体。在先秦学术史上,有关华夏民族起源和演进的种种历史观念,现在可以统称之为华夏史观;与此相对的是各部族以自身族类记忆的形式展开的历史观念,现在可以统称之为部族史观。部族史观多可追溯到传说时代的神话与史话,其中也包含了若干华夏史观的初始因素,并成为日后华夏史观整合与进化的思想基础。近世顾颉刚先生在创立他的“层累地造成的中国古史 | |
| 魏西晋时期的九品中正制 | 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九品中正制度由于存在时间很久,各个时期多有变化。因此,有必要对这一制度进行分阶段的考察。在这篇文章中,只讨论魏西晋时期的九品中正制。一、释“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势族”创立于曹魏时期的九品中正制在西晋一朝遭到了大规模的抨击。当时许多人批评中正制度,其中尤以刘毅“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势族”(1)一语最具代表性。涉及到九品中正制度的论著,大都据此得出结论:当时世家大族垄断了上品。本文认为,这一结论仍有值得商榷之处。(2)晋武帝时,段灼上表称:&ldqu | |
| 关于《坛经》的若干问题研究 | 本世纪以来,随着敦煌本《坛经》和其他禅籍的发现,中外学者围绕着《坛经》作了许多研究,并就一些问题展开了非常激烈的争论。《坛经》的作者究竟是谁?《坛经》与惠能思想的关系如何?《坛经》是如何形成并流传的?在《坛经》的流传过程中,其版本有哪些变化?这些变化说明了什么?现存不同版本的《坛经》之间相互关系又怎样?。这些问题曾引起学术界广泛的兴趣和讨论,甚至形成了所谓的“一代学术公案”[1] 。时至今日,中外有关《坛经》的研究成果仍然层出不穷。为了更好地全面把握惠能和禅宗的思想,本文拟对上述有 | |
| 《楞伽经》与《起信论》 | 《楞伽经》与《大乘起信论》是对包括禅宗在内的中国化佛教有着重要影响的两部经典,二者间的关系一直是古今中国佛教学者所关注的一个问题。一般认为,《起信论》作为宗经之论,在思想上与汉译《楞伽经》有极大的关联。慧远、元晓、法藏等古代大师皆持此种观点,(1)并断定魏译《楞伽经》对《起信论》更具有特别的重要性。近代佛学家吕澂详细地分析了《起信论》的思想来源,甚至判定《起信论》直接脱胎于魏译《楞伽经》。(2)在他看来,《起信论》完全是根据魏译《楞伽经》的错译、错解发挥演绎而成的。吕澂的观点影响甚大,差不多已成为定论。然 | |
| 《大乘起信论》的“一心二门”说——与唯识学相关义的一个比较 | 一、“《大乘起信论》问题”与完整唯识思想围绕《大乘起信论》有很多争论,至今尚无定论,形成了“《大乘起信论》问题”。对“《大乘起信论》问题”的探究,可以预知,永远会有众多的可能结果。这是因为,《大乘起信论》本身文约义丰,而且出现在中国化佛教传统形成的转折阶段,堪称这个大传统的理论出发点,也是中印佛教交涉最有代表性的交汇处。由于其牵涉到中国佛教前期数百年和此后一千几百年的理论与实践,以及通过翻译与传承而移植的不同印度佛教思想传统,乃至中国 | |
| 古代东方哲学的宇宙创世说 | 一、“从无到有”的世界生成图式东方国家的古代哲学家对宇宙创世有很多种说法,其中主要有“从无到有”说,对宇宙是从“无”开展而来还是从“有”开展而来的问题展开了讨论。希腊古代哲学家却完全不同。古希腊哲学家认为,宇宙的生成演化完全是神的创造,他们把神的创造和自然的生成交织在一起,以神话世界观来解释世界生成图式。直到公元前6世纪左右希腊早期哲学家出现之后,才开始了自然哲学的思考。而中国诞生于公元前的《淮南子》对宇宙和世 | |
| 唐诗风神 | “风神”本指人的风采神态,如《晋书•裴楷传》称裴楷“风神高迈,容仪俊爽,博涉群书,特精理义,时人谓之玉人”[1](卷三十五,P1048)。后来也用以评论文艺作品,如唐孙过庭《书谱》:“凛之以风神,温之以妍润,鼓之以枯劲,和之以闲雅。”(注:《丛书集成初编》据《百川学海》排印本,第1622册,中华书局,1985年新一版。)宋黄休复《益州名画录目录》评赵公祐曰:“用笔最尚风神骨气。”(注:文渊阁《 | |
| 《古诗十九首》引《诗经》考论 | 钟嵘《诗品》说《古诗十九首》其体源出于《国风》。[1] 其后,学者多从比兴等角度探讨两者的渊源关系,而对其引用《诗经》情况重视不够。自唐代李善到现代学者朱自清、马茂元,虽有涉足,但仅指出一些明引部分。本文拟全面考察《古诗十九首》引用《诗经》的情况,而对借用意象、化用语意等暗引部分做出重点剖析。最后,对其引用《诗经》的特点和意义作进一步探讨。一、《古诗十九首》引用《诗经》的形式(一)词语的引用“愿得常巧笑,携手同车归”(《凛凛岁方暮》),“巧笑”出自《卫风&a | |
| 陶渊明享年考辨 | 享年问题是关于陶渊明的一大疑案,聚讼纷纭,由来已久,至今仍然没有圆满解决。其中以主六十三岁说者最为普遍,自(宋)王质《栗里谱》以来至(清)陶澍《陶靖节年谱考异》、今人逯钦立《陶渊明事迹诗文系年》,均主此说,当今许多学者以及许多中国文学史教材也采用此说,不必一一胪列,郭银田虽主此说而稍游移〔1〕。此外, 还有倡七十六岁说者(张縯)〔2〕, 倡五十一岁说者(吴挚甫)〔3〕,倡五十六岁说者(梁启超)〔4〕,倡五十二岁说者(古直、赖义辉)〔5〕,倡五十九岁说者(圣旦、邓安生)〔6〕等等。研究这个问题而有冀于发现新 | |
| 古史新辨 | 治三代以上的古史首要就在把握“华夷之辨”——也就是作为征服氏族的华夏族与土著居民之间的种族区隔。历史上的华夏民族很可能来自遥远的中东地区。1张骞通西域一个附带的使命就是寻访中华文明之西方根源——他在给汉武帝的报告中说“安息长老传闻条支有弱水、西王母而未尝见。”2很明显,甘肃弱水在汉人看来仅是东晋南朝“侨州郡”一类的地名,而与之对应的西亚之弱水才是毗邻西王母所居处的原版“弱水。 | |
| 萨保与鬼主、天君、神守随想 | 本人研究先秦,萨保问题之所以引起我极大的兴趣,因为这个问题与我十多年来研究的神守、社稷守有关。最近,同事李锦绣女士指引我去看了几篇论文,我感觉萨保可能是祭司首领的称呼。后世见于《三国志》的“天君”,《新唐书》、《新五代史》、《宋史》里的“鬼主”,是政教合一的部落首领,也有助于理解萨保。首先我想强调,单是从《唐故米国大首领米公墓志铭》开头说“公讳萨宝”,看出“大首领”可以和“萨宝”划等号。 | |
| 旧本《老乞大》书后 | 一朝鲜李朝时代(公元1392-1910年)有两种流行的汉语教科书,一种是《老乞大》,一种是《朴通事》。一般认为,“乞大”即契丹,老乞大即老契丹,书名可能与作者身分有关,但具体情况已不可考。《老乞大》全书不到二万字,以高丽商人来中国经商为线索,用对话的形式,叙述道路见闻、住宿饮食、货物买卖等,并穿插一些宴饮、治病的段落。此书供朝鲜人学习汉语之用,同时又具有旅行指南和经商指南的功能,具有实用性。至迟在15世纪前期,《老乞大》和《朴通事》两书已作为李朝的“译学”教 | |
| 《中庸》新论:哲学与宗教性的诠释 | 一、前言《中庸》的开头是如下一段经常为人所引用的格言,我们将会论证这段格言属于孟子之前的文献材料,这些文献材料与孔子之孙子思有关。[1]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对于《中庸》的整篇文献,包括以上这一段,朱熹毫不怀疑地认为出自子思本人之手。他坚决认为有一个纲领贯穿其中,这个纲领使得《中庸》既深刻又连贯。作为一种既经建立的学术智慧,朱熹将《中庸》刻画为一个连贯整体,这种看法自宋代以降便居于学界的支配地位。尽管如此,与朱熹同时代的一些批评者们当时就提出了不同意见,认为《中庸》是由一些彼此分离并且常常冲 | |
| 关于文学史学的思考 | “文学史学”这个名词总令人觉得有点别扭,倒不是由于它听起来拗口,而是由于对它的意义不甚了然。旁观其他历史学科,似乎没有这样一种“亚学科”。与文学史性质相近的学科为数很多:科技史、艺术史、哲学史、史学史等等,但似乎不曾听说有什么“科技史学”、“艺术史学”。哲学史与史学史这两门学科的繁盛程度并不亚于文学史,也未见有人在它们后面再缀上一个“学”字。那么,为什么唯独文学史要派出生一门&ldquo | |
| 《逃禅诗话》与《围炉诗话》之关系 | 吴乔《围炉诗话》是清初诗学一部重要的著作,关于它的写作情况,作者在康熙二十五年(1686)所作的自序中说:“辛酉冬,萍梗都门,与东海诸英俊围炉取暖,啖爆栗,烹苦茶,笑言飙举,无复畛畦。其有及于吟咏之道者,小史录之,时日既积,遂得六卷,命之曰《围炉诗话》。”[1]辛酉为康熙二十年(1681)年,是冬吴乔客京师徐乾学邸。陈维崧《湖海楼诗集》卷八《屡过东海先生家不得见吴丈修龄诗以柬之》诗云:“最爱玉峰禅老子,力追艳体斗西昆(修龄精禅学,又善拟无题诗)。朱门纵视如蓬户,入幕长愁 | |
| 道家和谐之道的四个要点 | 中国传统儒释道三家都讲和谐,但道家不仅在思想上主张和谐,而且将其落实在修道的行动上。可以说,道家的修行之道就是和谐的追求之道、实行之道。道家和谐之道有四个基本的要点,这就是合道顺道、自然无为、多样统一及超越对立。道家正是通过这四个要点来追求和实现其和谐的基本目标,尤其是个人生活和社会生活中的和谐目标。合道顺道根据道家的认识,天地万物都由道化生,其自然和谐的存在也是由道来决定的。要达到天地万物的和谐,尤其是人和社会的和谐存在和发展,必须是在合道顺道的前提下,这也正如庄子所说:“道者,万物之所由也 | |
| 孔子儒学的他者哲学维度 | 一些儒学研究专家着力阐释孔子儒学中的主体性原则,把“个体(主体)的发现”作为孔子儒学的主旨。[1](PP.71-72)这样的解释有几个益处,一是可以和西方现代哲学对话,二是可以与当下社会的主体性精神需求结合起来,阐发孔子儒学的当代意义。但是,这一解释立场明显受到西方现代主体性哲学的影响。笔者认为,这是一个值得反省的解释学立场。当我们在抬高孔子儒学的主体性原则的同时,在某种意义上贬低了儒学的特殊性价值,有把儒学等同于西方主体性哲学之嫌。现在应该是重估孔子儒学中的主体性原则这个解释学视 | |
| 中晚明阳明学的格物之辨 | 对《大学》中“格物”观念的不同诠释,或许是最能反映阳明学与朱子学不同取向的一个方面。不过,即使在中晚明阳明学的系统内部,不同学者对“格物”观念也有互不相同的理解并且相互之间进行过辩难。格物之辨不仅是一个经典诠释学的问题,更多地反映了不同学者对工夫问题的各自看法,构成中晚明阳明学工夫之辨的一项具体内容。明末的刘宗周(字起东,号念台,称蕺山先生,1578-1645)曾谓“格物之说,古今聚讼有七十二家”。[1]这当然是就整个宋明理学传统而言 | |
| 论熊十力对佛教唯识学的批评 | 1932年熊十力《新唯识论》文言文本的出版,是他从学术思想上背离他的老师欧阳渐(竟无)先生及其学派的标志。之后,欧阳先生授意刘定权(衡如)作《破新唯识论》,熊先生作《破破新唯识论》,展开论战。日后参加论战的,有欧阳先生及其高弟吕澂(秋逸)、王恩洋、陈铭枢(真如)等,还有释太虚及其高弟释印顺,以及周叔迦、释巨赞、朱世龙等。[①]这成为中国现代佛学史上的一桩公案。我在本文中主要论述熊先生对佛教唯识学的批评。一、关于性体:“性觉”与“性寂”之争欧阳竟无先生以唯识学 | |
| 谈佛论道 | 我对世界上的任何宗教,只要认真地用科学方法加以探讨,则会发现它的教义与仪规都有一个历史发展过程,都有其产生根源,都是人制造成的,都是破绽百出,自相矛盾的,有的简直是非常可笑的。因此,研究越深入,则信仰越淡薄。如果一个研究者竟然相信一种宗教,这件事情本身就说明,他的研究不实事求是,不够深入,自欺欺人。从整个世界自古至今文化发展的情况来看,一个文化,不管在某一时期内发展得多么辉煌灿烂,如果故步自封,抱残守缺,又没有外来的新成分注入,结果必然会销声匿迹,成为夏天夜空中的流星。佛教几乎影响了中华文化的各个方面,给 | |
| 儒学与两种自由概念 | 儒学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主体,自由是近现代西方文化的基本理念。儒学传统与自由观念的关系是20世纪中国政治自由主义和文化保守主义争论的焦点之一。“五四”时期自由主义者凸现自由与儒学的紧张性,强调对儒学纲常伦理的批判是建构自由观念的前提,因而对儒学传统采取坚硬的否定态度。以现代新儒家为代表的文化保守主义者,一般而言,虽不拒斥自由的精神理念,但其文化领域的强势卫道立场,使儒学传统与自由观念也难以兼容。不过,20世纪后半叶一种值得注意的趋势是,在自由主义和文化保守主义中出现了一些人物,他们致力 | |
| 礼与古典儒家的无神论宗教思想 | 古典儒学既是无神论的,又具有深刻的宗教性,两方面同时兼而有之。这是一种没有上帝的宗教,是一种确认累积性的人类经验本身的宗教。儒学所赞成的人类成长和扩展的方式是:它们由整体的意义——我将称之为“协同创造”(co-creativity)——造成,并且对这种意义作出贡献。在古代典籍中,“协同创造”具有许多相关的表达方式(仁、君子、圣人、和、中庸),但是,在所有的情况下,用杜威的话来说,它是“做和经历&rd | |
| 熊十力“量论”杂谈(三则) | “境论”“量论”不二熊十力先生学贯古今,融会中西,出入佛道,取精用弘,而要归于儒,创立了一个颇具特色的哲学体系,在近代中国思想界有着一定的影响。熊十力哲学体系主要有三大组成部分。他在《原儒》绪言中说,在完成《新唯识论》后“更拟撰两书,为《新论》羽翼。曰《量论》,曰《大易广传》。两书若成,儒学规模始粗备。”熊氏的《新唯识论》原计划包括两部分,即“境论”和“量论”。然自一九三二年正式发表文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