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此原为梁方仲先生边批文字,视其文字可单独成篇,故做附录,以供读者参考。
粮长占田倾亩
政府和粮长对农民剩余生产物的瓜分。(杨继宗事,见张萱:《西园闻见录》第17册卷三三《催科》,第16页)
粮长与大户的关系(为内府采办各项物料之大户),见本书第77页注①。范景文疏:“是条鞭行而大户未尝革也。”(《明史》卷七八《食货志》)
间有少数军户依恃豪强,充当粮长里老,挟利小民。(《明宣宗实录》卷三六,宣德三年二月甲寅)
富户对漕粮解户、马头等项负担。(《明神宗实录》卷五七〇,万历四十六年五月壬辰)
天启四年三月,刑科沈惟炳疏:徭役烦重,里甲修理,粮长铺办。(《两朝从信录》)
《海瑞集》上册
《牧斋有学集》(二)卷二八《中大夫光禄寺卿奉诏起南京工部右侍郎赠一级徐公墓志铭》,四部丛刊初编本,第280页。
粮长舞弊的方式(万历《嘉定县志》卷七《田赋考》),知县李资坤申议六事,其二公审编以均徭役。(万历《武进县志》卷四《征输》,第3页)
粮长与里长职务之区分。(姚汝循:《粮里议》,万历《上元县志》卷一二,见本书第122页注①)
止有粮长一役,不及士大夫。(万历《武进县志》卷四《征输》,第2页)
在法国,包税制度是一项资本原始积累的特殊来源。
商务印书馆影印:《百陵学山》第12册。
王文禄:《书牍》卷二《答范二府书》:“黄册之造,十年大事,闻在我公总摄,甚善也。禄……窃亦尝闻良知之说,昔受学于阳明老先生高弟王龙溪先生,又得请质于董两湖先生。……手教又云:幸能觉悟,自有良䝿,实惟我公真知之,故允蹈之而永保之可也。夫䝿字乃臾字从贝,良即良知之良。良䝿,天爵也。夫财字亦才从贝;贱字亦戋从贝。则䝿也,贱也,财也,其贝同也。若非良知之致,而明见良䝿之真䝿以自䝿,不免假此不良之䝿,而聚此不良之财,难乎免夫贱者矣。试观仕者以贝才入,则必还聚贝才,奚暇求真才乎?若我公之大才,而无贝才以助之,宜乎手教云‘淹滞仕途’矣。虽然,淹滞方见公能致良知而保良䝿;不然,亦若流耳,试观欲䝿者,良知不明,失此良䝿,惟知聚贝才自䝿,酿成天下干戈之贝戎(按即贼字),海上至今不靖,它日乱剧,所聚贝才依然归于干戈贝戎之手。人䝿之䝿,黜罢,无䝿矣。贱也,非良䝿也。苟能保良䝿而求真才,若我公辈布列显位,以造太平之福,尚何有干戈之贝戎乎?……但造册虽利害十年;百年者,十之十也。我公能明以烛奸,勇以任重,则不卷怀者,正以造册为任,而奋勇为之,见希圣推仁,万物一体之心也。国初制为册式,视田为准,以海盐县论之,总三百六十一里,田五十七万六千九百亩,以千字文编定田行号数,分为一十六都(按每都平均22.5里余,3605.6亩余)。人户以籍为定,不可乱也。乱即变成法,罪在不赦。虽有旧管、新收、开除、实在之四例,乃指一户言之。若一户有田百亩,或卖去二十亩,则造册曰:旧管百亩,今卖,当开除户下田二十亩,彼买者新收二十亩,实在止八十亩。盖止本都一户言。或买者别都人,则立为子户。于卖田人户图中不可那移,默寓限田之法,不使长兼并之风。洪武时有一大臣奏动都图而变乱成法,置大辟。今本县之册,乱不可言。前次造册,豪右某某等田及万亩,无计可避,创为增升里长之名:如一都、三都、七都、十四都原额田止若干亩,今收别都田入之,都不能容,加升一里,则倍出矣。非变乱成法而何?上天恶之,三人已没,若殛之也。今我公主之,七县皆当听命,况府尊存心为民,虚己受善,我公言之,亦无不行,均之为民而已。且生灵愁苦已极,贫富不均。今有暴兴宦家,田未百亩,受寄数千亩,皆利一己,而不顾害一乡。昔之登榜,乡人助喜,今反害之,而致不均之苦,何忍乎?近有生员贺嶅举呈均里,此法甚善。禄读其呈,为之挥泪。禄等每科水手路费,凡百皆出之民,不能为民一言之,以解民之苦。一贫儒肯言之,宁独无愧。嶅昔有田四五十亩,一役里长而废贫极矣,无役可干,此推己及人之心,谁则念之?不久,扣谒台下也。为今造册之计,第一复洪武定额之制,次则用贺生均里之法,再次则以次拨补而均之。其变乱成法之说,切不可听。十年之间有一直臣举奏之,罪将谁归?……禄为此言,岂私乎?悯贫富之不均也。盖千亩、数千亩亦止一里长;数十亩,或十亩,或无田者止一空户口,亦役一里长,当日之役,其破败须臾,可不加意而为均里之法乎?又想三百六十一里,则三百六十一人充为里长,何不以一人当一日,费之多寡随天,虽至极多,不过一日,易支应也。今无恤民者以均之,而忍立视其贫乎?为民司牧者不肯一均,必将天启公以均之,在今日矣。奈何多不勇于致良知,而失自己之良䝿,不悟真性之至宝也?今有毁伤其躯体,犹知痛;为贝才之财,日日牵引之,散乱碎裂,以毁伤其真性,而不知痛,可得为良知乎?虽然,性无形而因欲有动,不远能复,即敛而完,圆明如一宝珠,岂非良䝿也?是以王侯不尊,丐隶非卑,浑辟而无增减,何贵如之?孰能夺也?且急景无停,隙驹闪电,躯体血肉,必至沦消,真性良䝿,何忍自贱,可不知轻重之类乎?……即以良知公所常服者而为良药以进。”(按范氏致书云:“赖天之灵,良知一念,尝不忘于有道门墙”,盖范氏亦王学之徒也。)
王文禄:《求志编》卷一(《百陵学山》第7册):“大造黄册年,田在一都者造注一都,不许过都开除,洪武四年册可查。余都仿此,立法严整,各为原都,则凶荒可验,殷实可定粮里长,默寓井田法,人皆不敢跨越数都立户,无贫富不均都也。今田在一都,提入八九等都,乱而无纪,曷稽哉?更令私相劝,率田十亩者外出田一亩,百亩者十亩,千亩者百亩,用帮粮里长解办费,立户名曰助役田,其田临均徭时止定银差以助义举,则和睦之风顿生,而生民乐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