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6月11日—12日,意大利潘泰莱里亚岛和兰佩杜萨岛投降;7月10日,盟军登陆西西里岛(最初兵力16万人和600辆坦克);7月12日,锡拉库萨和奥古斯塔沦陷;7月22日,巴勒莫投降;8月17日,墨西拿附近德军最后一个桥头堡撤离,西西里岛投降。

随着在北非的轴心国军队被消灭或投降,盟军在地中海上的行动变得畅通无阻。尽管在突尼斯与意大利各岛屿如潘泰莱里亚岛、西西里岛和撒丁岛之间的狭窄通道仍然存在威胁,但鉴于意大利海军日益明显的消极怠战,盟军仍然可以将这些通道视为是安全的。轴心国空军的重要性也在不断下降。

盟军的下一步行动必然会揭示他们的最终目标。他们将继续与意大利作战,目的之一可能是要打败和消灭它,但也要通过征服而建立一个新的基地,用于对德国东线和西线以及本土中心堡垒发起进攻。

如果最终在法国南部或巴尔干半岛登陆,特别是同时增强了盟军在地中海战区的实力,可被看作为采取具有深远战略和政治目标的行动而做的准备。

自1943年1月以来,我一直在认真思考这些问题。我从亲自收集的资料和在意大利指挥官举行的会议中有了更清晰的了解,并从德国国防军最高统帅部和意大利最高统帅部获得授权,可以采取必要的应急措施来应对局势变化。我有充分的理由采取紧急行动。岛上指挥官所表现出的乐观情绪,并不能证明不需要对事实进行冷静的审查。从地图上看,一切都是井然有序的,他们的计划设想得非常巧妙,甚至在某些方面过于巧妙。但是,唯一完成的建设工程完全是个花架子。岛上没有哪个阵地已经准备就绪,防御力量严重不足,反坦克障碍无人看守,更像是用来困住守军而不是阻击敌人。所有的工作都华而不实。

我视察过的岸防部队与这些防御工事相比也好不到哪里。在防御作战中使用这样的部队,是不可能抵挡住进攻的。各岛也有区别:科西嘉岛是最好的,其次是撒丁岛;西西里岛和卡拉布里亚(Calabria)沿岸还有许多地方有待改进。4月,我继续施加压力,鉴于安布罗西奥将军的敌对态度,我只有同下属各部门进行巧妙的合作,才能督促改善。我确保各岛指挥官愿意在他们的物资和能力范围内落实我的建议。虽然由德国国防军最高统帅部分批提供的补给数量有限,但其分配方式要根据敌人的战略意图而定。我简要地总结局势如下:

占领非洲北部海岸可能不是最终的目标,即使两支集团军的覆亡证明了盟军在北非的军事行动是正确的。轴心国军队的失败为实施进一步行动以及实现“卡萨布兰卡计划(Casablanca Plans)”奠定了基础,而当时我们对于该计划还一无所知。

英美两国军队在突尼斯地区的集结首先表明了盟国打算继续在西地中海行动。西西里岛近在咫尺,而且夺取该岛是通往意大利的重要一步。与此同时,还必须考虑盟军可能会对卡拉布里亚进行牵制性攻击,以作为对攻占西西里岛的支援行动。由于潘泰莱里亚岛表现不出任何抵抗的能力,所以对它的占领只是次要的行动。如果盟军的目标是迅速占领罗马,那么对撒丁岛和科西嘉岛采取行动对他们来说将具有更大的意义。对这些岛屿的成功突袭对于在西西里岛和意大利南部的轴心国部队来说,会产生不容低估的影响。另外,盟军也不能忽视来自西西里岛对他们侧翼的威胁,而且这种威胁很大。如果能占领这些岛屿,特别是被称为“航空母舰”的科西嘉岛,将有助于对法国南部开展进攻。

如果要在东地中海采取行动,那么驻突尼斯的盟军部队就离得太远。不过这些困难是可以克服的。可以穿过意大利本土到达巴尔干半岛,摩托化部队可通过公路前往的黎波里、班加西或图卜鲁格,然后从那里运输到爱琴海。盟军知道他们在海上几乎不会遇到抵抗。另外,尽管在克里特岛、伯罗奔尼撒半岛(Peloponnesos)、雅典附近和萨洛尼卡海湾(Gulf of Salonika)的空军作战部队当时比较薄弱,但很容易得到增强,有可能对盟军形成强有力的纵深防御,而盟军却难以获得相应的对抗实力。但如果盟军要在巴尔干半岛登陆,并对德军东线的后方发起攻势,目的是与苏联建立联系,那么这一行动的成功不仅会影响军事形势,还将产生至少同样重要的政治影响。

因此,盟军要继续采取行动的话,有许多方案可以选取。参照盟国迄今为止所采取的战略行动,使我较容易评估出其下一步行动可能性。

在阿尔及尔的登陆行动可以看作一种和平时期的演习,那里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海岸防御。考虑到他们有限的训练水平和自身实力,特别是在两栖作战方面,经过推测,我几乎可以肯定盟军会选择一项他们有信心完成的任务。他们非常重视强大的空中掩护,而单靠航空母舰是无法做到这一点的,这就意味着目标的选择要在从陆地机场起飞的战斗机的有效打击距离之内。

这些考虑排除了法国南部、意大利北部和巴尔干半岛的可能性(除非从意大利下端进入)。盟军海军和空军的兴趣都指向西西里岛,那里可以受到现有部队的直接攻击,也可以配合主要行动,对南卡拉布里亚同时发起牵制性进攻。敌人也有可能绕过西西里岛,向撒丁岛和科西嘉岛方向发动进攻,因为罗马作为远景目标一直是个充满吸引力的诱饵,但是其中的难度也难以估量,因此这种可能性不大。

北非登陆实际上就像一场和平时期的演习,几乎没有遭到什么抵抗。德国的空袭必须从很远的地方发起,这其中存在着重重的阻碍。也许我们从中几乎没有获得如何击退海上入侵的实际经验,但是至少在理论上也应该发现其中非常明显的行动弱点。

当大量船只在公海上行动时,会成为海军部队、U型潜艇、轰炸机的理想目标。就登陆行动本身来说,由于如此多的驳船拥挤在一个狭窄的海域中,将很容易受到空中和岸防部队的攻击,而且岸防部队还可以在海峡和岸边大量布雷来加强威胁。部署在开阔海岸上的大炮,即使在混凝土炮台的防护下,也抵挡不住海军舰炮的大规模攻击。不过另外,隐藏起来的火炮或在前线纵射阵地上加以伪装的重炮,则能粉碎盟军的袭击行动或至少摧毁其战斗机群。

在当时可能仍有足够的时间和防御手段,在拟订岛屿和海岸防御计划和进行战斗准备时必须把这一切都加以考虑。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德国派遣建设参谋团队来指导意大利军队最新的固定防御方法,紧随其后的是德国建设部队和建筑材料。当时在意大利指挥征兵的各营在西西里岛临时组建成新的编制,如第15装甲掷弹兵师(卡车步兵)和“赫尔曼·戈林”装甲师,以及飞行编队和高射炮编队,最终各师都齐装满员。与此同时,德军还试图向意大利部队提供新的武器和弹药,以提高他们的战斗力。补给物资都集中在受敌人空袭威胁最小的地方,数量之多足以让我们在交通中断的时候仍能维持一段时间。

在突尼斯投降的时候,西西里岛的前景也和其他地方一样陷入黑暗。如果敌人不会马上采取下一步行动,我期待他们能够停下来喘口气。盟军的一次猛烈空袭让我失去了一半的护卫队。不过,敌人留给我们的每一天都是我们赚的,我们以此逐渐组织起了一支突击部队。新任第2航空队总司令冯·里希特霍芬元帅,也迅速熟悉了这个战区的特点。

到7月初,突尼斯陷落已有两个月,这些岛屿也初步形成了防御力,尽管它们可能防得住一次突然袭击,但是还不足以抵御山雨欲来的大规模登陆行动。两个德军师驻扎在西西里岛,一个加强德军师在南卡拉布里亚,另一个加强师在撒丁岛,一个减配德军旅在科西嘉岛,强大的高射炮编队则集中部署在西西里岛、西卡拉布里亚和撒丁岛周边。在西西里岛上的部队实力相对较强,在撒丁岛上驻扎的减配战斗机编队,届时也可以获得来自意大利北部阿普利亚(Apulia)和罗马附近的重型轰炸机编队的支援。高射炮防空阵地主要围绕在墨西拿附近。

防御计划是由意大利第6集团军总司令古佐尼(Guzzoni)将军和各岛的部队指挥官们在一次会议上提出的。这些海岸前线的防御措施为应对所有突发事件而制定。我在向德军师长们做的最后一次训话中,反复向他们灌输了一点,并且这一点我和古佐尼的看法一致。

我告诉他们:“无论你们接收的命令是不是来自恩纳(Enna)的意大利军队,这都不重要。你们要在确认登陆舰队目标时就立即采取行动打击敌人。”

我至今仿佛还能听到“赫尔曼·戈林”装甲师的康拉特(Conrath)将军的咆哮回应:“如果您的意思是狠揍他们,元帅,就交给我吧。”回到家后,我感到信心十足。

当陆军部队忙于训练时,第2航空队则把注意力集中在拥挤的北非港口上。冯·里希特霍芬直接对我负责,对于我所要求的侦察任务都能圆满完成,并奋力击退盟军的空袭机群。在5月至6月中旬,盟军每天都对我们的空军基地和墨西拿海峡上的交通运输进行密集空袭。

不幸的是,在这个非常不合时宜的时刻,我们的首席战斗机飞行员奥斯特坎普将军被德国王牌战斗机飞行员加兰德监察长所接替。对此我们无能为力。随着奥斯特坎普的离开,我们也失去了他对当地战场的宝贵经验。岛上的德国空军部队,由于没有撤退到卡拉布里亚和阿普利亚,甚至在登陆开始之前就被歼灭了。甚至在意大利本土,空军部队也遭受了相当大的损失。我们的战斗机太弱,无法扭转这个战局。同样,我们的高射炮也不足以保护机场、港口和铁路设施,只是因为它们的火力不够强大。没有一种高射炮能够独自长时间地应对猛烈连续的空袭;算计对方是攻击者的优势,尤其是当地面防御火力较弱时。在海峡地区的高射炮防御倒是取得了成功,因为在那里集中了非常强大的火力,部署了射程最远的火炮,采用了出色的战术指挥,所有这些优点结合起来才挫败了敌人的空袭,但这并未完全解除威胁。

在墨西拿海峡两岸的轮渡工作是由海军上将门德森—博尔肯及其海军驳船部队负责,并调配工兵突击艇和西贝尔渡船进行补充。另外,我们的潜艇在数量上处于下风,同时受制于这一海域的行动范围过于狭小。我已经完全不相信意大利海军会执行任何为不同情况而准备的计划。由于安布罗西奥执掌大权,我们的伙伴关系不断地在走下坡路。我时常反思,意大利人讨厌战争,而且我们这个盟友缺乏战斗素养又不怎么忠诚,与其要接受这么一个让人头疼的责任,我宁愿在兵力不足的情况下单独作战。

在1943年6月11日—12日,随着盟军攻占意大利的兰佩杜萨岛(Lampedusa)和潘泰莱里亚岛,我们对盟军登陆目标的最后一丝怀疑消除了,这在意大利战史中是一段特别令人沮丧的记录。对西西里岛所有战备情况做了最后一次检查后,我故意选择隐退到飞行联队中,因为意大利本土的防御毕竟首先是他们军队的事情。

与此同时,我们现有的防御部队还不足以满足最低的要求,这一点至少可以从盟军的第一次两栖登陆行动中推断出来。

登陆舰队由一队大型运输船和一个护航编队组成。这些运输船队还包括各种大小的商船,装载着登陆驳船,而护航舰船则包括战列舰、航空母舰、驱逐舰等。舰队中还包括油轮。

登陆行动在不同地点同时展开,派出的登陆艇上还携带着坦克等重型装备。从海岸看,一个由无数小船组成的深远辽阔的浪潮缓慢涌向岸边。登陆地点显然根据地形和水流而进行了精心挑选,一些良港被用于卸载沉重的物资和补给。我们战斗机飞行员赶赴机场也非常迅速。

尽管我已经提过了建议,但在7月10日,即登陆当天的清晨时分,我仍用无线电向“赫尔曼·戈林”装甲师发出命令,要求他们立即采取行动,我这样做只是为了纠正一项疏忽。一旦确定了敌人的情况,所有的反击部队都必须做好战斗准备,最迟在午夜时分就必须整装待发,以便反攻岸上的敌人登陆部队。宝贵时间被无可挽回地浪费了,各种各样的错误延误了行动的执行。尽管如此,“赫尔曼·戈林”装甲部队还是在面对登陆杰拉(Gela)的部队时几乎取得决定性的胜利。

失望接踵而至。意大利的岸防师(coastal divisions)完全失败了,他们甚至都没有一支反击部队及时到达前线,连位于该岛西南角的“那不勒斯”师(Napoli Division)也烟消云散。此时,位于奥古斯塔(Augusta)要塞的司令官甚至在进攻之前就投降了。懦弱还是背叛?墨索里尼向我承诺会设立军事法庭进行审判,但他是否做到了,我却不曾听闻。我们要对付的是拥有压倒性优势的敌人,他们有10个师和强大的空降部队,还有数千架飞机的支援,而德国空军却毫无还手之力。

7月11日,我意识到不能再通过电话指示来恢复指挥中所出现的混乱局面,尤其是我已经基本无法与位于意大利陆军总部的冯·森格尔(von Senger)将军取得联系。因此我于7月12日首先命令第1空降师空降至西西里岛,随即我也亲自飞往。在冯·森格尔的陪同下,我视察了所有的前线阵地,当天晚上目睹了空降师在卡塔尼亚(Catania)南部的空降作战,这次行动冒着极大的风险,不过连续几天英国战斗机都是按照固定时间行动,于是给了我们这样的机会。

我飞往西西里岛并没有带来什么转机,反而让我更加头疼。我目睹了意大利师的全面崩溃,以及他们无视既定的防御计划而造成的战术混乱。西西里岛西部没有进一步的战术价值,不得不放弃。即便如此,该岛东部以及埃特纳(Etna)附近的桥头堡也只是苟延残喘。战斗中首当其冲的两个德国师显然不够,如果要迅速巩固“埃特纳防线”,就迫切需要增援第三个师。我曾经最为担心的卡拉布里亚登陆行动,现在也已经被我抛之脑后了。

截至7月13日上午,我已经同希特勒和墨索里尼就几乎每一个细节都达成了一致,希特勒只对立即移防第29装甲掷弹兵师做了指示,这种吝啬的做法在随后的战斗中付出了代价。直到7月15日,该师的小股部队才开始跨越海峡。

在7月15日夜间,因为普通飞机此时已无法着陆,我乘坐水上飞机飞往西西里岛北部的米拉佐(Milazzo)。我当场向第14装甲军的指挥官胡贝(Hube)将军做了详细的指示。他的任务是掘壕固守一条坚实的战线,即使最初需要付出一些代价。我不顾德国空军等级制度的要求,把重型高射炮部队置于其指挥之下。胡贝在白天几乎不能指望获得任何空中支援,因此为了弥补这一点,我急于千方百计地加快第29装甲掷弹兵师的到来。我还告诉他,我正在考虑撤离西西里岛,他的工作就是尽可能地争取时间。墨西拿海峡两岸的防御准备工作进行得很快,现在也归他指挥。我补充说,他不必担心掩护卡拉布里亚和阿普利亚,因为它们目前还不可能成为大规模行动的目标。

我在次日的工作仍然是继续视察前线,并与古佐尼进行了会晤。在会上澄清了一些误解,并让他承担了一些必要的撤退工作,我使他觉得我们要抵挡住英国第8集团军并非完全无望。我当时曾有机会看到了英国舰队的猛烈攻击,这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萨莱诺(Salerno)战役后,基于类似的经历,我改变了对海防的看法。

令我大为宽慰的是,我在“赫尔曼·戈林”装甲师施马尔茨(Sch-malz)将军的作战指挥部中收到了第1空降团指挥官海尔曼(Heilmann)上校发回来的报告。我曾经私下认为他们已经被消灭。伞兵们降落在英军战线前,没有与任何一侧的德国军队取得联系。在战斗过程中,他们被蒙哥马利的先头部队所包围,但幸运之神眷顾着他们,他们最终成功地打了回来。把空降部队投到英军后方的想法在提出时曾被认为是鲁莽的,因为即使对伞兵来说,也需要与敌军数量势均力敌才行得通,这一战术原则放之四海而皆准。我军曾空降在自己的“后方”倒是让我们侥幸获得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成功,因为不久之后英国伞兵也被空降到那里,结果就被我军一扫而光。这次胜利本身并不算大,却大大打乱了蒙哥马利的进攻计划。

总体来说,我很满意。胡贝是一个出现在合适地点的合适人选,他的助手是优秀参谋长冯·博宁(von Bonin)。我对德国国防军最高统帅部拖拖拉拉的作风不太满意,这导致了部分第29装甲掷弹兵师还留在了卡拉布里亚,等他们参加卡拉布里亚战斗时已为时太晚。

虽然在地中海战争的初期阶段,总是由意大利人充当作战行动的官方指挥官,但实际上进行指挥的是第14装甲军指挥部和南方战区司令部。在这一阶段,我们共同努力保持形象和相互尊重,没有出现战友之间的不和。至于与胡贝的合作,那是绝对理想的。由于是我主动做出撤离西西里岛的决定,长期以来我一直是不受欢迎的人。但考虑到军队已成功撤出该岛,这一插曲并未使我过于烦恼。

胡贝以高超的技巧在这场阻滞战斗中撤出了他的师。他率领部队成功地渡过海峡,这充分证明了他是一名优秀的指挥官。

我们只想说,尽管遭遇了种种挫折,轴心国统帅部(Axis Com-mand)还是非常幸运的,主要是得益于盟军按部就班的操作。此外,盟军的作战理念也给我们提供了许多机会。由于他们没有对该岛进行大规模的包围,也没有向卡拉布里亚海岸推进,这使我们有数周的时间调集手头非常匮乏的资源,构建起防御体系。对方的主攻部队推进缓慢而其他部队又过于分散在岛上,使轴心国统帅部在防御区域受到威胁时能够提供足够的增援。敌人未能抓住机会,利用在海上和空中发起连续猛烈的协同攻击来阻挡住德国军队穿越墨西拿海峡,这对德国统帅部来说简直是天赐良机,而盟军在8月17日也没有立即跨过海峡继续追击。毫无疑问,在酷热的仲夏,双方的军队在这片几乎没有树荫的岩石岛上,不得不付出更多的努力。因此盟军主动把下一步行动推迟到9月3日,这并非完全受战事的影响,但对于轴心国来说却是另一个机遇。

登陆西西里岛只是在海军舰炮和飞机的全力支援下,面对纵深防御而进行的一次缓慢推进,这意味着我们暂时还可以继续在远离海军和空军基地的条件下大胆开展作战行动。盟军的优势只是在于他们有大量物资可供挥霍。

西西里岛战役给我们带来了很多经验教训,结论如下:纵深阵地是沿海防御工事不可或缺的补充,因为鉴于海军炮火对视距内的沿海防御工事有着强大的毁伤能力,线性防御毫无用处。尽管意大利岸防部队彻底失败了,但集中火力攻击敌人最脆弱的地方,如攻击正在卸货的运输船、正在靠岸的登陆艇、刚刚上岸的士兵等,仍然是最好的防御方法。在纵深战斗中,当地的后备部队必须实力强大且部署得足够靠近,这样才能立即扭转局势。第一批后备队必须被调到海岸附近,这样他们就可以尽可能地利用黑夜来投入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