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科学界和艺术界人士脱离了劳动,把这种劳动推到别人身上,他们心安理得地生活,深信自己能给人们带来利益作为这一切的补偿。[……]

科学界和艺术界人士完全像古代祭司那样,不加任何证明就说他们的活动对所有人是最重要、最需要的,如果没有他们的活动全人类就要毁灭。他们断言事情就是这样,虽然除他们自己外,谁也不理解不承认他们的活动,虽然按照他们自己的定义,真正的科学和真正的艺术是不应以功利为目的的。科学界和艺术界人士沉醉于他们所喜爱的工作,却不关心人们会从这种工作得到什么利益,而总是确信他们为人类做了最重要最需要的事。因此,当真诚的政治家承认自己活动的主要动机是个人打算,然而努力使自己尽可能更有益于劳动人民时;当工业家承认自己活动的自私性,然而努力使之具有公共事业的性质时;科学界和艺术界人士却不认为有必要以追求功利的意图来粉饰自己,他们甚至否定功利的目的——因为他们不仅深信自己的工作是有益的,甚至深信它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原来,脱离自己的劳动并把劳动推给他人的这第三种人所制作的是劳动人民完全不理解的东西,这些东西在劳动人民看来分文不值,而且常常还是有害的。第三类人制作这些东西时只是为了自己高兴,毫不考虑人们的利益,却不知怎的深信他们的活动永远不可或缺,没有它劳动者就无法生活。

这些人脱离了自己生存必需的劳动,把它从自己身上卸下推到被这种劳动压垮的人身上,他们享用这种劳动并断言:他们那些不为他人所理解、又不为人们造福的工作,却能赎回由于脱离自己生存必需的劳动并侵吞别人的劳动而带给人家的全部祸害。[……]

[1]方括号内的句段为译者删节,以下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