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教导我们说:

学习我们的历史遗产,用马克思主义的方法给以批判的总结,是我们学习的另一任务。我们这个民族有数千年的历史,有它的许多珍贵品。对于这些,我们还是小学生。今天的中国是历史的中国的一个发展,我们是马克思主义的历史主义者,我们不应该割断历史。从孔夫子到孙中山,我们应当给以总结,承继这一份珍贵的遗产。这对于指导当前的伟大的运动是有重要的帮助的。(《中国共产党在民族战争中的地位》)

《周易》是珍贵的历史遗产之一,是我国最早的一部著作。虽然它是占筮书,但剥开这件神秘的外衣,可以发现其中有不少珍贵的东西,第一,古代的占卜与后代的占卜不同,后代占卜纯属迷信,应该铲除。古代占卜,占后把事实记录下,以便年底复检占验多少,然后藏起来。因此,占卜辞所记的是事实,可以根据它来研究古代社会生活。正如近几十年发现的殷虚卜辞,是研究殷人社会文化的绝好资料,它比《尚书》的唐虞夏商书尤为可贵。《尚书》多出后人追记,而卜辞为第一手材料。《周易》虽经作者选编,其材料来源多为周人旧筮,大致保存原文面目,故可根据来研究周人的社会历史,主要是奴隶社会的情况。这种社会史料不多,至为可贵。第二,作者编著此书,有他的目的,除社会史料外,他还总结经验,发挥思想,这是卜辞单纯记事所没有的,故《周易》又可作为研究古代哲学思想之用,它有哲学史料的价值。作者颇善思维,对于历史,对他当时的政治社会问题,他有所分析,有相当高的水平,可说他是我国第一位思想家,比春秋末年的孔、老、墨三家要早两三百年。第三,作者喜好民歌,汲取民间文学的滋养,在艺术上相当讲究,故卦爻辞也有一些艺术性的精品。有散文,有韵文、叙事说理,有一定的功力。在古代诗歌总集《诗经》外,它在某些方面可说是另树一帜的文学作品,虽则为题材所限,作者不能抒发他的感情。

就上述三点——社会史料、哲学思想、部分有艺术性的卦爻——说,在二千七百年前有这样成就,都是我国首创的成果,不能不说是珍贵的文化遗产。因此,我们有总结它,给以科学的历史的地位的必要。在总结时,必须遵照毛主席的指示,用马克思主义的观点方法进行分析批判,剔除其迷信的糟粕,吸收其民主性的精华。

对《周易》的总结是困难的,比任何其他古书为困难。别的古书,历代有比较近真和清楚的注解,而《周易》虽高居群经之首,读的注的很多,自古以来却没有人了解。最早给它作解释的《易传》,有意识地曲解,利用它的语言为封建统治阶级宣扬礼教伦理。历代注解者,没有超出这个框框。说法虽有不同,步伐没有两样。除这正统派以外,律历家用它排节气,神仙家用它讲灶火,历史家用它排历朝年份,堪舆家用它讲风水地理,占卜者用它占吉凶休咎,五花八门,不可究诘。总之利用它讲别的东西,而不是真正解《易》,也不懂《易》义。

有意利用,这是曲解《易》文的主要原因,是时代和阶级的关系,是主观的。然而二千年来难道没有一个人不受限制的?尤其是现在,已经不再受封建社会的束缚,为什么还不理解?这又别有缘故:一、《周易》所根据的原始材料多是记事的旧筮,反映的是奴隶社会的生活,甚至还有比这更早的原始社会的史迹。去古已远,后人无从了解。只有历史唯物主义的理论作根据的才能理解它。今人郭沫若先生著《周易的社会背景与精神生活》,试图用历史唯物论观点,摘引若干卦爻辞讲古代社会。虽还有不少缺点,就观点方法说,是头一个能理解《易》文而有成绩的人。闻一多先生也以“钩稽社会史料为目的”的,著《周易义证类纂》,长于训诂,颇有创获,可惜所根据的只是资本主义的社会学说,不知《周易》所反映的是什么社会。郭、闻两家又犯同一毛病,寻章摘句地引用《易》文,未能统观卦爻辞,得出它的组织体系,故所说未免有误。知道从社会史方面研究《周易》,这是今人远胜古人的地方,尤其没有阶级的束缚。用阶级分析观点看问题,郭沫若又比闻一多为胜。不盲从旧注,打破陈说,郭、闻外,还有高亨,所著《周易古经今注》及《通说》,也是独辟蹊径之作。不过高亨又不如郭、闻,他不从社会着眼,只作文字训诂。他的训诂又沿用清代朴学家治古史、子的方法,在他读不懂解不通时,往往置疑于原文或“误”,或“缺”,或“衍”,擅加窜改,比朴学家尤为鲁莽。有一点又走了旧社会义理派的老路,他分析卦爻辞,认为有一种“设象之辞”,说在具体事实之中象征一种“抽象原理”。不同的,旧说直说义理,处处是封建义理,而他只说其中有一部分是象征某种义理的。《易》筮辞除了作者发挥思想的话之外,本来根据记事的旧筮,而高亨硬从具体事实臆造出“抽象原理”来。他批评旧说的错误在于从浅易处求艰深,而他自己却重蹈前人的覆辙,虽则所说的义理不一样。但高亨有时有比郭、闻两家较好的地方,有一两个卦他看出来是讲某种事物的,虽则他还不明卦爻辞的组织法。如临卦,他解“临”为临民,“复”是往复之复,这是比较近真的(闻一多解“临”为瀶雨,错)。但这仅仅偶然说对了,实际他不知《易》的多数卦用事类为组织编排,对于卦爻辞的解释,仍然孤立地一条条注解,没有联系。不明社会,不明体例,只讲文字训诂,故所注又比郭、闻错误更多。但总的说来,郭、闻、高三家或多或少均有所得,总比前人的穿凿附会为优。前人之说,小《象》的爻位说最恶劣,王弼依《象传》作注,同样错谬。清人焦循《易》学三书的“旁通”说割裂文义,支离破碎,不可卒读也,是最坏的。可笑《易传》王注竟为官学,焦氏书被称为“石破天惊”之作。至于今人有盲从《易传》,而又以马列主义辞句为敷饰,那更是荒谬绝伦。

《周易》既有社会史料的价值,又是相当高水平的哲学思想之作,自应加以总结,而二千年来无人能解,就更需要有重新整理,这个珍品才不致埋没终古。不自量力,编著《周易通义》,就是为了阐明这个历史遗产的意义。

《周易》的著作年代,至今仍无定说。汉代尊古,说是文王所作。今人疑古,郭沫若说是战国时人所著[1] 。尊古,未是;疑古,亦非。“箕子之明夷”,是文王后的事,说者强解箕子为荄滋[2] ,甚至擅改原文[3] ,不通。认为著于战国,主要根据是,有“中行”字样的均解为晋中行氏荀林父故事,春秋时人。实则全出附会,于《易》例不合,如“中行独复”,是复卦写商人出门往复的六种归来的情况之一,不能割裂出来单说是荀林父战败的事;而且荀林父为晋统帅,因副帅刚愎不听命令,打败了,但三军没有全败,不能说“独复”。其余四爻也不能解为中行氏,如“朋亡,得尚于中行”,朋,朋贝,货币,不训朋友。《易》的“朋”均为朋贝,最早用朋贝为货币,战国时已不用朋贝,名物制度已变,根本不能用古代名义写作。又如《易》的“黄金”是铜箭头,而战国的黄金是货财,决不会用黄金作为铜镞的意义。如此之类不少,战国时人决不能著作《周易》。一时代有一时代的名物,意识形态不同,假借不得。

关于著作年代的考定很重要,因为《周易》的价值在于社会史料和哲学思想。如果象郭沫若所说,它所反映的以牧畜为经济生产为基调,农业、工业、商业仅仅是萌芽,而著作年代却是战国,那末,这究竟是什么社会?上层建筑的思想怎样反映的?社会还是原始社会,而思想却已是百家争鸣的朝代,这是怎样一回事?不是前者说的社会错了,就是后者说的著作年代错了,二者必居其一。其实两者都错。又如果象汉人所说,《周易》为文王所作,或如今人以康侯故事为根据,说是著于周初成王时期[4] ,那末,殷周之际还是天命思想时期,而震所说,作者有意打破雷公打死人的迷信,描写雷电的自然现象,这又是怎样产生的?当然因为读不懂《易》文,故有这样武断。这对于社会现实和思想发展都是不符合的。

根据卦爻辞所载关于贵族内部矛盾尖锐的事实,作者同情于被排挤的王臣和隐遁者;阶级斗争激烈;作者怒斥营私结党的为匪人,还号召打倒他们;他提出自己的政治和行为修养的见解和希望列国联结拥护王室,目的在挽救王室的危亡:从这种种来看,可以考定它决不著于周初成康盛世,而是西周末年,周室东迁(公元前770年)之前的作品。无论从政治社会和思想各方面说,都可以这样推断。作者掌握了大量的占卜资料,才能编选组织为这样的著作,可以推断他是一个王室的占卜官,下级贵族。他编著这部书,目的不在占筮,而在挽救危亡,可说是一篇四千言的谏议书。成为占筮书的形式,一则材料和职务关系;二则可说是神道设教;三则是借用神权可以免祸。在贵族当权派横行霸道的时候,作者不能没有顾忌,在揭露贵族的丑态或罪行时,往往用“或”字代替君子,就可见这种心情。

考定了《周易》的著作年代,对于理解卦爻辞的内容意义是有帮助的,前人盲从汉代文王作《易》之说,今人郭沫若和著哲学史的都错误。以钩稽社会史料为目的的闻一多,讲文字训诂的高亨,避而不谈。读《易》头一个问题搞不清楚,当然对于理解《易》文就难免错误。

从文字表面看,《周易》没有几个艰深偏僻字眼,而古今来多少博学才智之士始终不能理解,除了主观地为统治阶级服务外,还有其他原因。

第一,时代绵隔,社会变化。《易》文记载史实有明文可查的,最早有殷高宗与周人联军攻伐鬼方事,其时约相当于周太王的高曾祖时代。就从这时代算起,到了秦汉,大约一千年。其社会,史家认为周人的奴隶社会约始于太王,那以前还是原始社会的高级阶段。《周易》记有不少关于狩猎难得禽兽和牧畜事;还有对偶婚、劫夺婚这两种婚烟家庭形态,据恩格斯的《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说,起源于原始社会的中期。周人的原始社会晚期还过着这样生活,自无足怪。那末,从原始社会到奴隶社会这样遥远的社会生活,在千多年以后的秦汉人,自然无从了解。秦汉以后,去古愈远,叫他们如何了解呢?不用说秦汉,孔子早生了五百多年,又以搜求历史文献为莫大兴趣的,他读了“不恒其德,或承之羞”这两句写狩猎生活的话,就不了解,而从恒字去体会了。师承孔子,尊奉孔子的秦汉儒生,当然向老祖师学啦,何况时代更隔得远了,哪能懂得古昔的东西呢?《易传》起了个头,以后读书人也就顺着这一个腔调一直讲下去,又何况这跟功名有关,不讲这一套,成吗?一个是尊师重道孔圣人的枷锁,一个是封建伦理的枷锁,一个是功名利禄的枷锁,重重枷锁往上压,压得抬不头来,任你怎样有才智,有学问,总不能挣脱这些枷锁,更何况他们根本不知道有遥远的东西跟他们所见所闻有不同。政治、修养本来他们还懂得一些,尤其是礼仪,他们最讲究。可是关于这类的话,他们还是读不明白。至于狩猎、牧畜、农业,他们当然莫名其妙;商业,他们更是轻视的。现实的不知,远古的更不用说。

现在我们有了马克思主义的经典著作,历史唯物论的观点方法,就可以理解《周易》中关于社会史料的内容。恩格斯名著《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讲世界文明古国和各民族从史前、原始社会到奴隶社会的发展,刚好作为研究《周易》的理论根据。只有这个理论武器,才能打开《周易》这个久已封闭了的宝库。郭沫若先生曾运用过它,得到一些成绩,可惜还没能完全运用。我们继续他的未竟之功,再来做一次尝试。由于理论水平低,未必能运用得好,先打下一个基础,有待于同志们的指正和进一步研究。

第二,《周易》的组织体系。《周易》的原始材料是旧有的筮辞,一事一占,本来是孤立的,不相联系,经作者编排组织,成为有组织体系的书。体系有种种,例如其中一种,大多数卦按事类编排,一卦讲一类事或一件事。如乾说天,坤说地,农业卦有蒙、小畜、大畜、大有、颐等,商旅卦有需、随、复、明夷、睽、丰、旅等,战争军事有师、同人、离、晋等,婚姻有贲、归妹,家庭有蛊、家人、渐等。其事类较多的,用形式联系,如屯说各种困难之事,坎写与坎穴有关之事,“恒”,恒常生活事,“夬”,快不快,速不速之事,“姤”,婚媾与遘遇事。有对立的组卦,如泰与否,损与益,既济与未济,两卦对立为一组。又,每卦有一个标题,或从内容标,或取形式联系,或内容与形式统一。乾、坤、小畜、大畜之类是第一种,需、贲之类是第二种,复、旅、家人之类是第三种。有几个卦没单独标题,如同人、否等,省文不标。如此之类,体例颇多,详拙编《周易释例》。总之,《周易》是有组织体系之书。要了解《易》文之义,必须明白它的体例。但作者没有象后代一样,把他著书的体例开列出来。有时他好象说了一点,可惜后人仍不明白。比如,他在一些用多义词标题的卦,在标题下卦辞里,他说明标题的一义。意思是,这是个多义词,不要当单义解。例如,“无妄”有二义,一、“妄”训乱,全卦总旨,告诫人不要乱动乱想。卦辞“其匪正,有眚”,如行为思想不正当,便有灾殃。“匪正”即乱。二、“妄”借为望,愿望。“无妄”,不是愿望的,即意外。卦爻辞兼用二义。可是《彖》《象》二传一点也没摸着,《彖》:“无妄之行,何之矣?”解“无妄”为没有希望。《象》甚至把“无妄之疾,勿药有喜”(意外的病,如不胡思乱想,不用药也可以好的)解为“无妄之药,不可试也”,真是胡谈妄说。既不知体例,又妄解词义。又如《易》有节引之例,谦六五:“不富以其邻,利用侵伐。”此“不富(福)以(与)其邻”,节引泰六四爻辞,意为被敌侵袭,遭受损失,故必须抵抗。此“侵伐”意为反击、抗战。而《象传》说“利用侵伐,征不服也”,把抗战说成侵略。谦上六:“鸣谦,利用行师征邑国。”此“鸣谦”节引本卦“鸣谦”、“劳谦”、“㧑谦”,作者的新谦德论,三者是不可分的,节引其一,则三者在内(“鸣”借为明,明智),意思是谦是有条件的,不是任何时候,对什么人都讲谦。当敌人来犯时,就要明辨是非,不能谦,而要打,要抗战。抗战就要勤劳刻苦,抗战就要㧑奋英勇。作者的新谦德论,非常精辟。“行师征邑国”,追击敌人,打到它的老巢,彻底消灭侵略者。而《象传》则说:“鸣谦,志未得也,可用行师征邑国也。”要宣扬自己的谦德的声名,如意愿未达就可行师征邑国,用武力来宣扬。好家伙,简直是帝国主义诬蔑人为野蛮而要宣扬文化去侵略人的殖民主义! 这又是不明《易》例,妄解辞义的例子。所以不明《周易》的组织体例是不能理解《易》文的。把好的说成坏的,胡说八道。又如《易》有三爻骈列,辞义相类,而中间一爻多一句,这一句兼指三爻的省辞法。如临卦后三爻“至临”(躬亲政事)、“知临”(智慧聪明)、“敦临”(敦厚笃实),在“知临”下有“大君之宜”一句,意思是为君者应才德兼备。作者的政治理论主张德治和人治,临前半说德治,后半说人治。而博学的闻一多误解“临”为瀶雨,对前半的“咸临”解不通,不解了;后半的三“临”均解为暴雨。那么,“大君之宜”怎样解呢?他想不通,索性把它割掉不管。这又是不明《易》例而寻章摘句解释不通的例子。就这些例子可以说明读《易》必须先明《易》例,否则任你怎样聪明博学,还是不成。《周易》有它的组织体例,并非杂乱无章的。《易传》的爻位说,似乎也想讲体例,说什么“二与四,同功而异位。其善不同,二多誉,四多惧,近也”;“三与五,同功而异位。三多凶,五多功,贵贱之等也”(《系辞下》),实际是封建社会的奴才哲学,而不是《易》例。卦画属于占术范围,近于龟卜的钻灼裂纹,与卜辞记事不同性质。《左传》所记《易》筮,说某卦“之”某卦,是占法,没有爻次,更没有爻位。《易传》作者们为了讲“贵贱之尊”,把两种不同性质的东西强拉在一起,颠三倒四牵强附会。

《周易通义》为《易》作了新注。别编《周易通论》,谈有关《周易》各个问题,有“论组织体系”四章,“论文字训诂问题”一章,谈应用历史唯物论和组织体系两个标准才能作出近真的解释。又编《周易释例》,又编《周易今论》,用两个标准评今人说《易》注《易》的得失。这些论著可作为理解和总结《周易》参考之用。

我们研究《周易》,是为了钩稽古代社会史料和研究作者有什么值得重视的思想。《周易通义》按原文次序注解,材料较散。为便于研究者使用,因又编《周易类释》,分“生产斗争”、“社会斗争”和“思想意识”三部,每部分若干项,按类聚录材料,作了简释,这就使学者没有翻检之劳。《通义》和《类释》成为姊妹篇。

随文注解,分类简释,以及《通论》、《释例》等,都着重在理解《易》义方面,这是因为古今来对《易》文多不了解,故先致力于此,而很少批判,间或说到,也极简略。因想,《易》有它的精华,又有它的糟粕,占卜本身就是迷信的东西,因作《周易批判》[5] 。虽仍说得很不够,但比较集中地谈到它的优点与缺点。

以上是关于学术研究的论述。

有一次,我在古籍书店里见到一位解放军同志要买关于《周易》新注的书,觉得奇怪。因想到这样一部古书,可能也有普通读者要看看。读者是有种种式式的。不过,这样难读的书,哪有什么新注可适应一般读者需要呢?为此,我立意写点比较简单浅显的《易》注。但话虽如此,要达到这目的可不容易,一则一些术语不常见;二则一些体例不便多费话解说,怕说得繁琐;三则古代社会的事跟我们相隔太远,风俗习惯、时代背景,未必能说得清楚,又不能象说书一样,一一交待。

我编写了以下几种比较简浅的书:

《周易选释》,按生产斗争、社会斗争和思想意识三类选了若干比较有代表性的卦加以浅释。

《周易新解举例》,这比《周易选释》更少,只举更有代表性的卦而不分类。

《周易要略》,对《周易》作了全面的介绍,但对迷信的部分不说,或很简单的说一下。

《周易解谜》,对《周易》作概括地论述,指出《易》并非不可解,问题在于用什么方法去解[6] 。

* * *

[1] 见郭沫若《青铜时代·周易的制作时代》。

[2] 《汉书·儒林传》蜀人赵宣说。

[3] 《经典释文》:“刘向云:今《易》箕子作荄滋。”

[4] 今人几种哲学史书,如冯友兰、关锋、林聿时、任继愈的编著,都认为《周易》著于殷周之际。

[5] 整理者按:《周易批判》今为《周易类释》导言。

[6] 整理者按:《周易解谜》后以《周易简论》为题发表于《华南师院学报》1980年第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