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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就以六足岁的小孩为中数标准吧,每日分量以二小碗干饭,再加两中碟菜蔬,或代以一碟豆类及些少甜品就足,每日或许分为三至四至五次食,但食后中间勿食任何物为要。有钱家,无妨供给小孩以卵及乳与糖类为主,但这些物富含蛋白质及碳水化物,故其分量更当限制。大纲上,每日只可给一粒卵,又把它分二次与他物混合为佳。奶以鲜牛奶为限(罐头奶勿用),糖以乌糖(青糖)为限(机器白勿用)。乳也以和合他物为佳,勿纯用奶,或单用也当和多份的水,大约每日分量为一至二两。乌糖以一两为度,但当和合他物,如做成糖粥、甜点心,味道不可过甜。有这些卵、乳、糖为中心,故干饭每餐以小半碗即足,菜蔬水果以一二两为限,当然,卵与奶应轮流代换,哪日有卵用,就勿用乳,推之,有乳就免用卵(卵以鲜为主)。

这个以六足岁的小孩为度量,再大与再小,当就这个分量去酌数,但最要注意的是十岁以下的小孩切勿给予鱼与肉。

今以我的小孩五个人的食育法为事实来报告一下:我们每日是三餐,中间极少用食物,有时给予些好水果而已。晨餐为一碗(小碗)干饭,夹些干净的小菜;午餐为一小碗干饭,夹些菜蔬或瓜豆类;晚餐为一小碗乌糖粥。如此而已,但五个小孩在十岁以下者禁止食肉与鱼,而结果都是身体强壮,精神兴旺,极少疾病,有的也不过小疾就愈了。

我当然极希望他人比我更有小孩的好营养法,但自问是极合理的。而结果也已证实这是极合理的。在低龄小孩贪食的天性,常常要求多些食物,但经过四五足岁后,他们已养成习惯,不见怎样要求了。

我们有一件事尚未做到的,即是小孩看到大人们的速食法,尚未能养成多咀嚼的习惯。这未免善中不足吧,近也常劝小孩缓食些,也有些肯遵行了。

总之,小孩最怕大病,大病不死,也要伤残,故能于营养上注意及一切卫生讲究,总可免于大病了。小孩不病,就能生机蓬勃,精神圆满,以言聪明,也就聪明,不至于呆蠢了。

小孩喜欢天然的食物,对甜水果更为喜欢,当以合理给予。至于肉与鱼原有一种“死尸”的味道,小孩本是不喜食的,其所以喜食的理由,因为小孩看大人嗜好,随而模仿以致失却原来的天性呵。

现当来说老人的食法。我先说一句老人喜欢听的话,即能照我们方法,包管能“食老返童”,这是一件如何可欢喜的事——能够食老返童呢。这也无什么奇术与幻法,只求合理的老人食法就能达到的。

这里所谓老人乃指六十岁以上的人,四五十至六十岁,应该尚是壮年人。因为我国人太不合理的生活法,所以一到五六十岁便已死气沉沉了,实则老人乃指六十岁以上的,因为营养上、消化上已不如壮年人,故当有一种合理的营养法。

“老人如小孩”,这句话大可应用于饮食之道。老人应如小孩一样的食法,就算为合理了。

大概老人的食量(有些当在例外),六七十岁以上的人,应如十岁左右的小孩食法为合。上所说的小孩养法,大可应用于这些老人,但老人与小孩的不同处,于卵、乳、糖可以多用些,但饭、粥、面包可少用些,纤维质比小孩少食,但水果可多食,各种刺激品,在小孩当完全禁止,在老年则可以通融。烟与酒,小孩一点不准许,在老人则可少用或多用。小孩天性活动,食后不怕无动作,但老人——尤是我国的老人贪图休息,故当应多工作或做些适度的运动。

我今来拟议老人食法的表式如下:多用甜度适中的点心、布丁、饼食,易消化而分量合度的食法。常用些香料夹入食品,如多饮一薄片柠檬的乌糖红茶。多食些乳做的、卵和的食品。也许用些薄酒,或用些咖啡、可可乳茶更佳,或许吸些好烟(雪茄也可),以食后觉得舒适的分量与其所食的嗜好为标准。这样营养,包管六七十岁人仍然有酡红色的“鹤颜”,但不至于如“鹤发”。无论身力上或精神上可有如壮年的奋发。

今以我老夫为例证吧。老夫!(夸口)今年六十岁,但每日能一气步行数十里路,一气能办事,或看书或作文数点钟之久,时不时一夜全不睡也可以。这些效能我在二三十岁也如是,故可以说六十岁仍等于三十了。说句笑话,如妻允许,我尚可娶老婆,生小孩子,这不是荒天下的大唐的笑话一大堆吗!

话入正传,对那些有痼病者,也可由考究的食法而得痊愈。上举的夫勒施便是好证例。即如犯初期肺病者(或为末期)如能节食与常用那些具矿灰质的植物性食物,与坚强的运动,又加以种种调摄法,包管也可治愈的。他如某种病,当可用一种特别的营养以救治。不用医药,只靠适宜的食物与利用咀嚼法与各种运动及活能的食法,一切病皆可救,食道至此成为全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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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本文原载1948年6月24日《大光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