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书名 | 作者 | 简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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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赋 | 司马相如 | 西汉赋。司马相如作。据《史记·司马相如列传》:“相如见上好仙道,因曰:‘《上林》之事未足美也,尚有靡者,臣尝为《大人赋》,未就,请具而奏之。’相如以为列仙之传居山泽间,形容甚癯,此非帝王之仙意也,乃遂就《大人赋》。”文章写大人“悲世俗之迫隘”,于是远离尘嚣而游于旷杳,“驾应龙象舆”,“骖赤螭青虯”,以星辰为旌幡,以虹霓为幡饰,游于东南西北天地之间。众神悉听征召,五帝为先导,陵阳当侍从,神仙们前呼后拥,供其役使,历唐尧于崇山兮,过虞舜于九疑”,“经营炎火而浮弱水兮,杭绝浮渚而涉流沙”,最后到了昆仑山,见到了西王母,她“皬然白首,载胜而穴处”,所幸还有三足乌“为之使”。文章至此感叹道:“必长生者若此而不死兮,虽济万世不足以喜”,露出讽谏规劝之意。作品最后申足此意,说明在空旷无人的虚无之境成仙,超脱尘世而独存,丝毫没有乐趣。这篇赋的用意在于谏正汉武帝的好神求仙,采用了较婉曲的手法,借渲染仙境的冷寂、仙人的凄凉生活表现作者的态度,达到讽谕的目的。文章辞采华美,以丰富的想象和大胆的夸张描绘大人富于浪漫色彩的远游,表现大人凌驾一切的威武气概。据说此赋既奏,“天子大说,飘飘有凌云之气,似游天地之间意”(《史记·司马相如列传》)。 |
| 哀秦二世赋 | 司马相如 | 辞赋名篇。西汉司马相如作。《史记》、《汉书》见载。《汉书·司马相如传》曰:“还过宜春宫,相如奏赋以哀二世行失。”颜师古注:“宜春本秦之离宫,胡亥于此为阎乐所杀,故感其处而哀之。”文章先写离宫及其周围之景观,接着抒发秦代灭亡的感慨,并以今日二世墓地芜秽不修,魂魄飘零无着作结。(《史记》所载,此后另加五句喟叹性文字。)此文表现了痛惋至深的感情,对秦二世“持身不谨”、“信谗不寤”作了尖锐批评,并由此总结了国亡宗灭的历史教训。文章情景交融,寓情于景,渲染山之深,水之曲,竹树之繁茂,以造成一种似被历史遗忘的氛围,自然带出下面直抒胸襟的文字。其直抒中兼具评议成分,简明深刻,富有庄重感。对后世咏史作品有一定影响。 |
| 上林赋 | 司马相如 | 汉赋。司马相如作。《史记》,《汉书》的司马相如传将《子虚赋》、《上林赋》连成一气,南朝梁代萧统编《文选》,始分为两篇,《子虚赋》收入卷7,《上林赋》收入卷8。据《西京杂记》所载,司马相如写此赋时,“意思萧散,不复与外事相关。控引天地,错综古今,忽然如睡,跃然而兴,几百日而后成”。可见其构思之苦。《上林赋》与《子虚赋》同为汉赋代表作,其内容上承《子虚赋》所述,当子虚、乌有二先生互相夸耀楚、齐时,亡是公以天子代表的身份,申明诸侯国应纳贡述职的道理,又极力渲染了天子上林苑的广阔和天子出猎的壮观。然后,笔锋一转,叙述天子对“大奢侈”幡然省悟,命令“解酒罢猎”,使子虚、乌有“愀然改容”,有所悔过。刘勰曾说:“相如《上林》,繁类以成艳。”(《文心雕龙·诠赋》)而明人王世贞则在其《艺苑卮言》中说,司马相如此赋“材极富,辞极丽,而运笔极古雅,精神极流动,意极高,所以不可及也”。《史记》、《汉书》本传指明:因司马相如在梁地作《子虚赋》受到汉武帝召见,他便“请为天子游猎之赋”,以《上林赋》进呈,所以一般都将这两篇赋视为正续篇,往往一并论之。 |
| 楚辞译注 | 屈原 | 总集。西汉刘向辑。“楚辞”原指屈原等人所创作的具有楚国地方特色的辞作。这一名称,西汉初年已有之。成帝时,目录学家和辞赋家刘向“典校经书”,将屈原、宋玉及汉人模拟的作品,编为一集,“分为十六卷”(王逸《楚辞章句》卷一),名之曰《楚辞》。该书所辑作品,包括屈原《离骚》、《九歌》、《天问》、《九章》、《远游》、《卜居》、《渔父》、《招魂》,宋玉《九辩》,景差《大招》,贾谊《惜誓》,淮南小山《招隐士》,东方朔《七谏》,严忌《哀时命》,王褒《九怀》,以及刘向本人所作的《九叹》。此书是我国古代最早的楚辞结集,它汇集了伟大诗人屈原等人的重要作品,对楚辞的流传和研究起有重要作用。它的最早注本是东汉王逸的《楚辞章句》,原书十六卷。现在流行的是附有王逸《九思》的十七卷本,上题“汉护左都水使者光禄大夫臣刘向集、后汉校书郎臣王逸章句”。此外,重要的注本还有南宋洪兴祖《楚辞补注》、朱熹《楚辞集注》等。由于王、洪两种注本已包括刘向所辑的《楚辞》,故16卷《楚辞》单行本已为罕见。今以《楚辞章句》和《楚辞补注》为通行本。 |
| 玉井樵唱 | 尹廷高 | 元代诗别集。3卷。尹廷高撰。据顾嗣立《元诗选》,本集又名《玉井樵唱正续稿》。目前能见到的《玉井樵唱》善本,主要是数种清抄本。《四库全书》曾据两淮马裕家藏本编入别集类,卷首有尹廷高自撰《玉井樵唱自记》,但自记反记叙了他的父亲尹栋的作诗经历,他或许想以此来说明自己的诗学自有来历。卷上为五言绝句、七言绝句,卷中为五言律诗、七言律诗,卷下为五言古诗、七言古诗。无论从数量上还是从质量上,他的七言近体都较其他体裁为佳。他的诗作以抒写个人感受为主,羁旅行役、宦游思归、吊古伤今、人生遭际构成这3卷诗的主体。他的诗比较平易近人,比较率真,也相当生活化。《客中秋社》中说:“故乡田土荒芜尽,枉向他州说岁丰”;《秋夜旅怀》这样写道:“梦绕家山旧菊丛,芭蕉叶叶又秋风。闲愁一夜深如海,只在空阶雨滴中。”这些诗句相当耐人寻味,是尹廷高发自内心的咏叹。他的诗风清淡,往往表现出一种寂寞感。 |
| 玉山璞稿 | 顾瑛 | 诗别集。元顾瑛著。一卷。《四库全书总目》评其所作曰:“虽生当元季,正诗格绮靡之时,未能自拔于流俗。而清丽芊绵,出入于温岐李贺间,亦复自饶高韵,未可概以诗余斥之。”今存《四库全书》本。汲古阁《元人十二种诗》有《玉山草堂集》二卷集外诗一卷;另《宛委别藏》、《读画斋丛书》、《丛书集成》均有《玉山璞稿》二卷本。《元诗选》初集辑有《玉山璞稿》一卷,录其诗一百四十六首。 |
| 悼亡诗 | 潘岳 | 组诗。共三首。西晋潘岳作。《六臣注文选》张铣说:“悼,痛也。安仁痛妻亡故,赋诗以自宽。”关于这组诗的写作时间,清何焯《义门读书记》卷四十六说:“悼亡之作盖在终制之后。‘荏苒冬春谢,寒暑忽流易’,是一期已周也。大功去琴瑟,古人未有有丧而赋诗者。”又说:“首云‘僶俛恭朝命’,后云‘改服从朝政’,又云‘投心遵朝命’,谓释服而复出也。当晋时,礼教已坏,然期丧犹解官行服。”今人陈志明《说潘岳的悼亡诗》则认为,三首《悼亡诗》并非作于一时,“只有第三首才是写于丧妻一周年之时,即所谓‘一期已周’,其余两首均作于周年之前”。(见人民文学出版社编辑部编《汉魏六朝诗歌鉴赏集》)现在一般认为,这组诗当写于晋惠宗元康九年(299)的秋天,当时作者的妻子去世已经一年。诗中抒写对亡妻的怀念,情意深厚真挚。此组诗对后世产生了较大的影响,后人写哀念亡妻的诗大都以“悼亡”为题。 |
| 哀永逝文 | 潘岳 | 辞赋名篇。西晋潘岳作。《文选》、《艺文类聚》见载。本文作于元康六年,为亡妻送殡之辞,描写了作者和亲属哭别、送葬、安葬、归来哭祭的一天殡葬活动。清晨,嫂侄慈姑、作者自己及送殡者,“咸惊号兮抚膺”;拆席送葬时,凄切增欷,俯仰挥泪;将灵柩安葬之后,“归反哭兮殡宫,声有止兮哀无终”。文章运用多种手法,多层面抒写作者自己对亡妻永别的悲痛情感。先是叙事显情,逝日永长,离居遥远,终天不返,以示绝别的悲哀;接着想象亡妻仿佛徘徊故宇不忍离去,以幻觉突现思念深情;再用外部自然悲景来烘托,马回首不前,鱼仰沫失濑,风冷冷入帷,云霏霏承盖,因物写人,悲痛难言;又用“遇目无兆,寤寐弗梦”的希望之破灭,将悼念之情写到极端。全文叙事言情,真实具体,流自肺腑,富有感染力。汉武帝的《李夫人赋》也是用幻觉、悲景、梦幻来写思念之情,本文不能说不受其影响,而凄凉深婉则远过之。 |
| 月洞吟 | 王镃 | 诗别集。一卷。宋王镃撰。《宋百家诗存》本《月洞吟》前小序云:“《宋艺文志》载镃文集二十三卷。”考《宋史·艺文志》所载“《王镃集》二十三卷”,乃南宋高宗绍兴八年(1138)进士、学者兼诗人王镃所作。《宋史·艺文志》所收录宋人别集止于南宋理宗嘉熙(1237—1240)、淳祐(1241—1252)间,不及南宋末年之人,文天祥、刘辰翁、林景熙、谢翱等人之集皆未著录。且《王镃集》所在之位置,也正是南宋初年人之位置(该志大体按时间顺序排列)。宋末王镃之集,可能最初只以手抄流传。明世宗嘉靖(1522—1566)间,镃族裔孙王端茂始行刊刻,前有端茂之序及嘉靖二十年辛丑(1541)汤显祖所撰之序,录诗七十馀首。《四库全书》所收《月洞吟》一卷即此本。另有明王楠刊本,亦刊于嘉靖。常见者有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又有1920年李之鼎宜秋馆所刊《宋人集》本,在乙编。近人傅增湘据吴氏也趣轩写本与王楠刊本合校,补诗一百五十馀首。 |
| 月屋漫稿 | 黄庚 | 元诗别集。1卷。黄庚撰。《四库全书》曾据两淮盐政采进本编入别集类。卷首有元泰定四年(1327)自序。所收入诗篇是大致按体裁类编的,顺序是:古风、律诗、绝句。如果拿《月屋漫稿》与其他元人诗文集作比较,就会发现他与黄庚的另 一部诗集《月屋樵吟》、张观光的诗集《屏岩小稿》等书关系十分微妙。首先,它与《月屋樵吟》大同小异,《月屋樵吟》4卷是从近体到古体类编的,但如果把两书同类诗相比较,就会发现不但诗题基本一致,连在本类的顺序也是一样的,两书所收诗互有一些出入,总的看来,《月屋樵吟》比《月屋漫稿》存诗略多,但它们无疑是黄庚的同一诗集。其次,只要认真对照就会发现《月屋漫稿》与《屏岩小稿》内容完全一样,不但所收入的诗相同,编排顺序也并无二致。可以肯定,所谓张观光的《屏岩小稿》是1部伪书,全据《月屋漫稿》伪题而成。《四库全书总目》虽指出《月屋漫稿》中的《枕易》诗又见于《屏岩小稿》,但只认为是个别现象(诗篇目互见是古人诗集中较常见的),又误将《屏岩小稿》同时收入别集类。 |
| 云林集 | 危素 | 二卷。明危素(1303—1372) 撰。危素,字太朴,一字云朴,金溪(今属江西)人。曾仕于元。入明为翰林侍讲学士,晚年谪居和州。能诗文,亦善书法。著有《说学斋稿》四卷、《云林集》二卷。此集皆在元代所作之诗,由纳新编次成集。危素家居江西临川,相近有云林山,尝读书其上。方方壶作《云林图》,陈旅等俱赋诗以记其事,故以云林为集名。朱彝尊《曝书亭记》有此书跋,称发雕于后至元三年(1337)。则朱彝尊所见,乃元时旧版。此本卷帙相符,盖犹从原刻钞传。特朱彝尊跋称前有虞集《序》,而此本所载乃虞集《赠行序》一篇,与诗集无涉,似为后人所附。其《静志居诗话》,称前有虞集《送行亭》,则已自知其误而改之。危素于元末负盛名,入明以后,其人不为世所重,其文亦遂不复收拾。故《说学斋集》仅存在元之文,而此集亦仅存在元之诗,不足尽危素之著作。其诗圆润朗爽,气格雄伟,风骨遒上,尽管不够含蓄,却清新可诵。就诗论诗,不能不推为元季一作者。原集共有诗七十六首,浙江鲍氏知不足斋本,复从他书搜采,增入补遗十四首,较为完备。有浙江鲍士恭家藏本。 |
| 云林集 | 贡奎 | 六卷。《附录》一卷。元贡奎(1269—1329)撰。奎字仲章。宣城(今属安徽)人。官至集贤学士,追封广陵郡侯,谥文靖。所著有《云林小稿》、《听雪斋记》、《青山漫吟》、《倦游集》、《豫章稿》、《上元新录》、《南州纪行》等。明永乐年间征入秘府,家无副本,绝而不传。唯《云林小稿》尚存。弘治间其裔孙元礼复采诸书所载奎诗及遗文二篇,即今本。有《四库全书》本,清乾隆四十一年(1776)宣城贡氏刊本。另有明弘治三年 (1490) 天台范吉刊本 (藏于北京图书馆),题为 《贡文靖公云林诗集》。 |
| 云泉诗 | 薛嵎 | 诗别集。南宋薛嵎(约1270年前后在世)撰。 一卷。 嵎字仲止, 一字宾日, 永嘉(今属浙江)人。宝祐进士,官长溪簿。此集收诗百余首。多歌咏自然景物及个人日常生活。其诗以新切为宗,注重词句锻炼,刻意求工,有“永嘉四灵”之余风。但写景细琐,范围较窄。有《四库全书》本、《汲古阁影抄南宋六十家小集》本、《两宋群贤小集》本。 |
| 云松巢集 | 朱希晦 | 元诗别集。3卷。朱希晦撰。《四库全书》曾据浙江鲍士恭家藏本编入别集类。朱希晦不以仕进为意,居室名为云松巢,所以就以它来名集。卷首有永乐五年(1407)鲍原宏序,正统六年(1441)章陬序。卷1为绝句及五言律诗,卷2为七言律诗,卷3为古诗。卷末有嘉靖七年(1528)朱谏后序。据各序可知,朱希晦写有诗千余首,一直收藏在后人家中。嘉靖年间,由七世孙朱谏选编刊行于世。顾嗣立曾引称他的佳句,如“白发生涯人已老,绿荫时节雨偏多”(《夏日书怀》),“竹吹绿雾沾书帙,花发红云映药栏”(《幽居》)。但由于内容单调,题材狭窄,使得他的隐逸诗总面貌比较平淡。《四库全书总目》认为朱希晦写诗“其宗派盖瓣香于《剑南》一集”。细读朱希晦的诗,再与陆游《剑南诗稿》风格略作比较,就能发现此说很有见地。他涉及元明易代的沧桑之变的诗篇,笔触颇有力度,虽远不及“赋到沧桑句便工”的元好问,与其隐逸、应酬之作相比,却是另一种境界。《感怀》、《感时二首》、《秋兴》、《有所思》等都是气韵苍凉的好诗。 |
| 黄楼赋 | 秦观 | 辞赋名篇。北宋秦观作。《宋文鉴》、《四库全书》见载。其自序云:“太史苏公守彭城之明年,既治河决之变,民以更生;又因修缮其城,作黄楼于东门之上。以为水受制于土而土之色黄,故取名焉。楼成,使客高邮秦观赋之”。文章内容可分三层。首层以夸饰之笔描述黄楼之壮观,盛称其功用和重要性。第二层描写登楼所见景色,突出徐州的富庶、宽阔。第三层夸赞苏轼治徐的业绩和善处苦逸的思想境界,揭示出文章主旨:“噫变故之相诡兮,遒传马之更弛。昔何负而遑遽兮,今何暇而游嘻。岂造物之英诏兮,惟元元之自贻? 将苦逸之有数分,畴工拙之能为? 韪哲人之知其故兮,蹈夷险而皆宜。”对苏轼之器识才干,褒赞仰慕,溢于言表。全赋简练突出,详略得当,如写徐州的形势和历史,只用“列千山而环峙兮,交二水而旁奔。冈陵奋其攫拏兮,谿谷效其吐吞。览形势之四塞兮,识诸雄之所存。”寥寥六句即描状殆尽。而集中笔墨写黄楼自身。文章工于造语,赞誉有加而不显阿谀逢迎之态,且能深层次地刻画出苏轼的思想境界,故为东坡激赏。 |
| 黄楼赋并叙 | 苏辙 | 辞赋名篇。北宋苏辙作。《宋文鉴》、《栾城集》见载。文章以序言交代作意:描写其兄苏轼守徐州时遭遇特大水灾的情景,以及苏轼身先士卒、帅全城官民共御洪水的功绩和水退后主宾登黄楼之所见风光。正文内容分为四层:首先写水退后苏轼与宾客共登黄楼,以客人话语,回顾历史,称道天意,侧面写出水患之大,治水业绩之盛。其次写主人笑答,以东坡之口揭示出题旨:“今夫安于乐者不知乐之为乐也,必涉于害者然后知之”。然后着力铺写登高望远所见之景色,突出徐州一带地理形胜和大好风光。结尾历数英雄豪杰逐鹿中原的龙争虎斗,和歌舞宴乐的情景,而终归尘土,抒发了沧海桑田的深沉历史感慨。这篇赋,借登黄楼远望,发怀古之幽思,立意高迈。唯篇制结构追效班固《两都赋》,描写亦不及秦观同名之作练达。 |
| 芸隐横舟稿 | 施枢 | 诗别集。南宋人施枢(约1235年前后在世)撰。一卷。枢字知言,号芸隐,又号浮玉,丹徒(今属江苏)人。嘉熙时为浙东转运司幕属,又为越州府僚。工诗,有《芸隐横舟稿》、《芸隐倦游稿》。此集收诗凡百六十八首。其诗多登临山水之篇,体现其豪迈不羁之精神。 亦有酬赠之作,神韵清婉,为江湖派诗人之一。 有《四库全书》本,《南宋群贤小集》本,《两宋名贤小集》本。 |
| 筠谷诗集 | 李辕 | 诗别集。明李辕(号筠谷)著。一卷。存诗仅二十余首,多为应酬之作。本集一般附载于其父李晔的《草阁诗集》之后,主要版本有《四库全书》本、《湖墅丛书》本、《武林往哲遗著》本。 |
| 古潭的声音 | 田汉 | 现代独幕话剧。田汉著。初载《南国周刊》1卷1期(1928年9月)。1929年修改,增加一个人物,再发表于《南国月刊》1卷2期(1929年6月1日),这个剧,从剧名看一种诗意(甚至是禅意)的象征,其主题是作者由读日本诗人芭蕉翁的诗句“古潭蛙跃入,止水起清音”得来的。整个剧给人的感觉只是这个从远方漂泊归来的诗人在赞美他从“尘世的诱惑”中救出来的舞女,给一个肉的迷 醉的人以灵魂的醒觉。在这里田汉表现了“灵与肉”的主题。在剧中,“鞋”和“潭”的意象是一种女性的意象,具有原型的意味。在剧中,诗人见舞女留下的高跟丝履,取一只来玩,“你看她还穿这双鞋!这要算她过去快乐生活的唯一的纪念了。……啊,鞋,和踏在你上面的脚和腿是怎样的一朵罪恶的花,啊!怎样把人引诱向地狱里去啊!……为什么一双人工做的小小高跟鞋,一上了她的脚就会变成一对把人引诱向地狱里去的魔鬼!”在这里,诗人对于鞋的迷恋, 以致可以引诱诗人和她一样跳入深潭是令人深思的。如果说,“鞋”是一种引诱, 那么“潭”则是一种回归。剧中的古潭,象征着生命的归宿,是“漂泊者的母胎”, “漂泊者的坟墓”,而最神秘的是舞女愿意投身于古潭去听那里面“发出的一种声音”。最后诗人自己也挡不住“古潭的诱惑”,纵身跳入了古潭。 |
| 江村小景 | 田汉 | 现代独幕话剧。田汉著。原载《田汉戏曲集》第4集,现代书局1931年4月版。1927年,江苏龙潭,江边的一个小村。母女二人在家中议论世道艰难。母亲说起二儿子在蒋介石的军中;女则提起孙传芳的部队这几天打过江南来,大哥出门16年了在北方军中当兵,如果回家来不知能否认得。因二哥要回家吃晚饭,女出门购物,下场。一穿军装男子上,这是长子崇佑,现为孙传芳军中的一个排长,现随军到江南而返家。母子相认,崇佑说起16年来的经历,尽是盲目地参加一场场的军阀混战,并展露脸上、身上一处处的伤疤。母亲欲出门为他借一身便衣,但崇佑不以为然,说:“咱们过了江,世界就是咱们的了。”“南兵来了,一枪就干掉他。”母下。这时女儿回来了。但崇佑不认得妹妹,在军队中养成的兽性复发,大叫“花姑娘”。女见此乃一北军,大叫“救命”夺门而逃。服役南军的次子适于此时回来。兄弟二人对面不识,互要对方缴械,终于格斗起来。长子一枪击中次子之腹。母亲抱便服与女急急入门。母大呼:“打不得!打不得!你们是兄弟呀!”但次子之枪已响,洞穿其兄的胸膛。女愕然:“这个难道就是大哥吗?”母亲绝望地号哭。 |
| 南归 | 田汉 | 现代独幕话剧。田汉著。初载1929年7月《南国月刊》第1卷第2期,后收入1930年现代书局版《田汉戏曲集》第五集。剧本描写一个流浪诗人被一场战乱弄得家破人亡,他所爱恋的一个牧羊姑娘也嫁了别人忧伤死去。于是他又流浪到了南方,寻找一向钟情于他的农家少女春姑娘。春姑娘在流浪者离去后一直痴情地眷恋着他,每天念着他在树皮上刻下的诗句,每晚枕着他丢下的破旧的鞋子。当流浪者梦影似地重来时,春姑娘如获至宝,不肯舍掉他;流浪者也疲于幻影的追求,表示要永远与春姑娘相守。不幸的是,在流浪者归来前的一刻,春姑娘已由母亲作主许给了一个农村少年。流浪者得知后,在失望的痛苦中悄然远行,南归的孤鸿只好又鼓着残翼向那遥远无际的旅途飞去。剧作表达了作者和当时一部分青年对黑暗动乱现实的不满,以及寻找不到出路的苦闷与惆怅。该剧写于作者主持南国社时期,明显地留有早期的“唯美的残梦”和“青春的感伤”(《<田汉戏曲集>第四集自序》)。剧本以浑然一体的充满诗意的情境取胜,语言凝炼优美,抒情气氛浓郁,堪称抒情诗剧,在南国社公演时曾博得许多青年知识分子的眼泪,其感伤情调也曾受到一些人的批评。 |
| 苏州夜话 | 田汉 | 独幕剧。田汉编剧。发表于《南国》1930年第5、6期合刊。写一个老画家的悲剧。画家刘叔康13年前因军阀混战而和妻子离散,13年后他带着学生到苏州写生,遇到一个卖花姑娘,从她的身世中得知原来她就是自己13年前失散的女儿,她的母亲因生活所迫而改嫁,一年前在抑郁中死去。刘叔康从女儿的辛酸哭诉中激起了心中无限的感慨和悲愤,使自己从纯艺术世界中清醒过来。剧本通过军阀战火毁灭老画家家庭的悲剧,揭示了艺术的遭遇与社会命运的一致性。作品线索单纯,情节在巧合中显示时代的必然性,富有抒情气息,是作者早期“为艺术而艺术”思想转变的征兆。 |
| 湖上的悲剧 | 田汉 | 独幕话剧。田汉著。原载《南国半月刊》第5期(1928年)。上海现代书局1931年4月出版。主要内容是一个叫杨梦梅的诗人与一个叫素萍的小姐自由相爱,却遭到素萍父亲的反对。素萍为了反抗封建包办婚姻,逃出家门跳湖自尽。但她又被人救起活了下来,之后她隐名埋姓,改叫白薇,幽居在西湖边上,三年后杨梦梅来到这个素称闹鬼的湖上别墅,他以为素萍已死,所以正在写记录这爱情悲剧的小说,白薇读完梦梅三年来为她写的这部小说,然后再次自尽。 |
| 获虎之夜 | 田汉 | 独幕话剧。田汉著。初刊1924年1月上海《南国半月刊》第二期(未刊完)。初收1924年12月上海中华书局版《咖啡店之一夜》。剧本描写辛亥革命后湖南山村的一幕爱情悲剧,反映了青年男女对婚姻自由的追求与反抗精神。莲姑同黄大傻深深相爱,但遭到父母蛮横的干涉和反对,硬将莲姑许配给大户人家。莲姑性格倔强,坚不屈从,曾不惜以死进行抗拒。黄大傻父母双亡,被迫流落在破庙中,虽然他无法抗拒莲姑父亲的打骂,但仍每晚到深山中遥望魏家窗户上的灯光。黄大傻在深山中误中猎枪生命垂危,被抬到魏家抢救时,莲姑的父母仍不许女儿同他在一起,强行将莲姑拉至房中毒打,迫使黄大傻无法忍受自杀身死。《获虎之夜》成功地塑造了莲姑这个农村少女的典型形象。主题具有强烈的现实主义精神, “在思想上比《咖啡店之一夜》更深刻、更富于社会意义。” (陈瘦竹: 《田汉的剧作》)。《获虎之夜》所描写的问题,反映了当时青年一代的民主要求,反映了人民企求从封建习俗束缚下求得思想解放的时代心理,从莲姑身上看到反封建的不可压抑的潜力。剧本发表后即有上海艺术大学等十余个学校业余演出团体纷纷上演。 |
| 名优之死 | 田汉 | 现代戏剧家田汉早期的多幕话剧的代表作之一,写于1929年。剧中的京剧名艺人刘振声老板,把“玩意儿(艺术)”看得比生命还贵重;他把演戏和做人紧紧联系在一起,其信条是“演正派戏,做正派人”。老旦刘凤仙从小卖给人家当小丫头,挨打受气,吃尽苦头。一次失手打碎了她太太的一个玉钏子,惊恐之际逃到外面。刘老板看他可怜,收留了她,替她出钱请师傅教她学戏,还亲自点拨她,为她耗尽了心血。刘凤仙演戏与做人是脱节的,她的名声倍增,她的好虚荣的意识也随之膨胀。当地流氓恶霸的代表、衣冠禽兽杨大爷,垂涎于她的美貌及苗条的身段,抓住其喜欢让人“捧”的弱点,一步一步地引诱她,腐蚀她。今天给她拍张剧照,明天邀她出去兜风,后天为她做旗袍;刘凤仙上台演出,杨大爷就指使一帮地痞在台下喝彩,授意记者在小报上不着边际地大肆吹捧。就这样,刘凤仙一步步走向堕落,非但不报答刘老板,而且抛弃了恩师。刘振声痛心刘凤仙的背离,千方百计挽救之。对势力强大的黑社会,刘振声无所畏惧,拍案而起,最后怀恨死在舞台上。先生的死促使刘凤仙有所悔悟。在这个剧中,田汉塑造了一个忠实于艺术的正面主人公形象,对他的不幸表示深切的同情。通过刘振声的悲剧命运,揭露了狐鬼横行的旧社会迫害艺人,摧残艺术的罪恶。该剧标志着田汉创作在现实主义道路上迈出了重要的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