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州、花马、兴武、横城及各营堡,防兵并一千五百九十八名。其分为马兵者五百一十一,步兵者一百九十一,守兵者八百九十六。其各营汛、塘墩合九十六。驿递八,为马一百有二十,夫六十九。塘马一百八,夫五十四。此旧有也。迨因边防无事,库款支绌[1],于“裁兵节饷”案内,迭奉裁汰,并自变乱后,划分宁灵、平远等处管辖外,现在共有兵二百九十八名,内马兵五十一,步兵二百一十三,守兵三十四。塘墩合八十五,驿递六,马九十四,夫四十七。塘站夫、马废未安设。凡兵之粮饷、马之草料、夫之工食称是。尝试论之:古之名臣有偶历边屯,悉取其兵数、屯戍及道路、斥堠之所,疏为方寸小册,以备察览。一旦有事,不须指顾,而擘画已定,盖是数者,皆筹边之要略也,因各辑其类而志之。

兵额

灵州营并分防临河、石沟二堡,共兵七十一名。内马兵一十七名,步兵五十四名。

横城营并分防清水、红山二堡,共兵五十六名。内马兵六名,步兵五十名。

兴武营并分防毛卜喇堡,共兵五十九名。内马兵九名,步兵五十名。花马池营并分防安定、惠安二堡,共兵一百一十二名。内马兵一十九名,步兵五十九名,守兵三十四名。

查各营汛兵马银饷,由宁夏镇赴司领发,其粮料草束,估由州中支领[2]。

旧志内花马池营分防韦州堡汛,灵州营分防同心城汛,均分隶平远县辖境内。

营汛边墩

横城营边墩十四处

通关暗门墩(有互市,俗名夷场,专以买卖羊只为业)、石嘴边墩、出水壑。以上属横城。安边墩、大莺墩(暗门)、镇罗边墩、窑儿边墩。以上属红山堡。庙儿边墩、塔儿边墩、定远边墩、金汤墩(暗门)、靖边墩、古寺边墩、柔远墩。以上属清水营。

兴武营边墩十六处

苦水边墩、平安墩、暗门墩、沙沟边墩、双沟边墩、碱口边墩、西沙边墩、沙岭边墩、兴武营(暗门)、高梁边墩、硝池[3]边墩、干沟边墩、半个城墩、清字边墩、镇边墩、中沙边墩。

花马池营边墩二十一处

芨芨沟边墩、十一铺边墩、七铺边墩(暗门)、四铺边墩 。以上分属安定堡。二十三铺边墩、二十一铺边墩、十九铺边墩、十六铺边墩、十三铺边墩、八铺边墩、三铺边墩、二铺边墩、长城关(暗门)、二铺边墩、五铺边墩、七铺边墩、九铺边墩、十三铺边墩、十七铺边墩、二十铺边墩。与延绥安边营接界。

以上各边墩,每墩原设防兵三名,现在废弛。

灵州营一十七处

磁窑寨墩、新墩子墩、茨烟墩、上十里墩、麦岗子墩、白土墩、旧石沟墩、红窑墩、深沙沟墩、晏湖墩、夏家堡墩、马站湖墩[4]、鱼湖墩、野马墩。以上属灵州。河东关汛[5]、木场墩、平湖墩。以上属临河堡。

旧志内尚有大红沟墩、白崖口汛、红石岗汛、胭脂川汛,原属同心城,现隶平远县。

红寺儿汛、水头儿汛、滚泉汛、大壑子水汛,原属红寺堡,现隶宁灵厅。

花马营八处

二道沟汛、傅家地坑汛、武家淌汛[6]。以上属花马池。十里墩、红墩子墩、汤房墩、西路塘房墩、东路塘房墩。以上属惠安堡。

旧志内尚有威达墩、雄峰墩、大口子汛、石板泉汛、石头坂汛,原属韦州,现隶平远县。

兴武营四处

峭汲塘房墩、西倒墩塘房墩。以上属兴武营。镇安塘房墩、石山塘房墩。以上属毛卜喇。

横城营五处

大墩塘房墩、石嘴塘房墩。以上属横城营。出水塘房墩、镇罗塘房墩。以上属红山堡。庙儿塘房墩。属清水营。

按:前明嘉靖筑河东新墙后,尽减其马,以省草料之费,息喂养之劳,惟置军夫沿沟垒守之,谓之“摆边”。给事中管律著论非之,其略曰:“亘三百六十余里,皆虏入寇之路。步计一军,该十二万,犹虞稀阔,矧见军未及十之三乎!法曰:‘以逸待劳者胜。’摆边昼夜戒严,巩非逸道。倘虏众分道而来,则十万之众岂能一呼成阵?首尾势不相援。为今之计,宜息肩养锐,联络于诸寨,待其来也,相机御之。如不果御,随向往而追逐之。况兵贵奇正,患无应援;将贵主一,患在势分。摆边之举有五弊焉:无奇正,无应援,主将不一,士卒分散。以五弊之谋,御方张之虏,不资敌之利乎?”旧志。

驿递

在城驿,东至清水驿六十里,西至宁夏县王洪驿三十里,额设马四匹,夫二名。

横城驿,东至红山驿三十里,西至宁夏县在城驿三十里,额设马一十八匹,夫九名。

红山驿,东至清水驿四十里,额设马一十八匹,夫九名。

清水驿,东至兴武驿六十里,额设马一十八匹,夫九名。

兴武驿,东至安定驿六十里,额设马一十八匹,夫九名。

安定驿,东至花马驿六十里,额设马一十八匹,夫九名。

以上六驿共额马九十四匹,每匹日支草料银七分,一岁共支银二千三百六十八两八钱。

外备站价银三百七十六两。

遇闰加支银一百九十七两四钱。

共额夫四十七名,每名日支工食银三分,一岁共支银五百七两六钱。

遇闰加支银四十二两三钱。

又每岁每马一匹,例准倒马二分,共应准倒马一十八匹八分。每匹应支例价银八两,一岁共应支倒马例价银一百五十两四钱。遇闰不加,遇建[7]不扣。

统计一岁共应支夫、马、工料、外备站价并倒马例价等项银三千四百二两八钱。

遇闰加支银二百三十九两七钱。

查旧志内同心城驿业分隶平远县安设,花马池驿分隶花马池清军厅安设,其横城、红山、清水、毛卜喇、兴武、永兴、安定、高平、花马等九塘[8],自变乱后废,未安设。

【译文】

兵额营汛驿递志第十二

灵州、花马、兴武、横城及各营堡,驻防的兵员共一千五百九十八名,其中分为骑兵五百一十一名,步兵一百九十一名,守御兵八百九十六名。各营汛、塘墩共计九十六个。驿站有八个,有马一百二十匹,役夫六十九人。塘墩有马一百零八匹,役夫五十四名。这是旧有的数额。等到因为边防无事,国库支出困难,于“裁兵节饷”案内,多次执行法令裁汰人马,并且自变乱后,划分出宁灵厅、平远县等处管辖外,现在共有兵二百九十八名,其中骑兵五十一名,步兵二百一十三名,守御兵三十四名。塘墩合计八十五个,驿站六个,有马九十四匹,役夫四十七名。塘站役夫、马匹废除后再未设置。大凡兵的粮饷、马的草料、役夫的工钱也都与此相称。对此试做论述:古代的名臣凡曾担任管理戍边屯田的官职,都要掌握兵员数额、军队驻防以及交通、道路、侦查、壁垒等情况,编为方寸小册子以备随时查看。一旦有事,用不着指点顾盼,就有了应对的部署安排,大概这几种因素都是筹划边境事务的要略,因而分门别类记录下来。

兵额

灵州营并分防临河、石沟二堡,共有兵员七十一名。其中骑兵十七名,步兵五十四名。

横城营并分防清水、红山二堡,共有兵员五十六名。其中骑兵六名,步兵五十名。

兴武营并分防毛卜喇堡,共有兵员五十九名。其中骑兵九名,步兵五十名。

花马池营并分防安定、惠安二堡,共有兵员一百一十二名。其中骑兵一十九名,步兵五十九名,守兵三十四名。

查考各营汛步兵、骑兵的薪金,由宁夏镇到官署领发,其粮料草束,估算后由州中领取。

据《嘉庆灵州志迹·兵额营汛驿递志第十二·兵额》记载:花马池营分防韦州堡汛,灵州营分防同心城汛,现在均隶属平远县辖境管辖。

营汛边墩

横城营边墩十四处

通关暗门墩(有互市,俗名夷场,专以买卖羊只为业)。石嘴边墩、出水壑。以上属横城。安边墩、大莺墩(有暗门)、镇罗边墩、窑儿边墩。以上属红山堡。庙儿边墩、塔儿边墩、定远边墩、金汤墩(有暗门)、靖边墩、古寺边墩、柔远墩。以上属清水营。

兴武营边墩十六处

苦水边墩、平安墩、暗门墩、沙沟边墩、双沟边墩、碱口边墩、西沙边墩、沙岭边墩、兴武营(有暗门)、高梁边墩、硝池边墩、干沟边墩、半个城墩、清字边墩、镇边墩、中沙边墩。

花马池营边墩二十一处

芨芨沟边墩、十一铺边墩、七铺边墩(有暗门)、四铺边墩。以上分属安定堡。二十三铺边墩、二十一铺边墩、十九铺边墩、十六铺边墩、十三铺边墩、八铺边墩、三铺边墩、二铺边墩、长城关(有暗门)、二铺边墩、五铺边墩、七铺边墩、九铺边墩、十三铺边墩、十七铺边墩、二十铺边墩。与延绥安边营接界。

以上各边墩,每墩原设防兵三名,现在废止。

灵州营一十七处

磁窑寨墩、新墩子墩、茨烟墩、上十里墩、麦岗子墩、白土墩、旧石沟墩、红窑墩、深沙沟墩、晏湖墩、夏家堡墩、马站湖墩、鱼湖墩、野马墩。以上属灵州。河东关汛、木场墩、平湖墩。以上属临河堡。

据《嘉庆灵州志迹·兵额营汛驿递志第十二·营汛》记载:尚有大红沟墩、白崖口汛、红石岗汛、胭脂川汛,原属同心城,现隶属平远县管辖。

红寺儿汛、水头儿汛、滚泉汛、大壑子水汛,原属红寺堡,现隶属宁灵厅管辖。

花马营八处

二道沟汛、傅家地坑汛、武家淌汛。以上属花马池。十里墩、红墩子墩、汤房墩、西路塘房墩、东路塘房墩。以上属惠安堡。

据《嘉庆灵州志迹·兵额营汛驿递志第十二·营汛》记载:尚有威达墩、雄峰墩、大口子汛、石板泉汛、石头坂汛,原隶属韦州,现隶属平远县管辖。

兴武营四处

峭汲塘房墩、西倒墩塘房墩。以上属兴武营。镇安塘房墩、石山塘房墩。以上属毛卜喇。

横城营五处

大墩塘房墩、石嘴塘房墩。以上属横城营。出水塘房墩、镇罗塘房墩。以上属红山堡。庙儿塘房墩。属清水营。

按:前明嘉靖年间(1522—1566)自从修筑了河东新长城,几乎全部裁汰了骑兵,以俭省草料费开销,息止喂养马匹的辛劳。只是安排步兵沿沟垒防御,谓之“摆边”。时任给事中官职的管律写文章反对这种做法。其大意是:“延绵不断长达三百六十余里的边境线,都是敌寇入侵的通道。算起来每一步安排一个步兵戍守,应该是十二万人,犹且担心人数太少,何况现有军士还不及这个数的十分之三哪!《孙子兵法·军争篇》说:‘以逸待劳者胜。’摆边昼夜戒严,巩怕不是使民休养生息的办法。徜若敌众分道而来,则十万之众岂能一呼形成对敌的军阵?首尾必然无法相互支援。从当前考虑,应该养精蓄锐,加强各营寨的联络,待敌人来进攻,根据情况变化进行防御。如果抵御不住,就尾随敌人进行追击。况且用兵贵在奇正交替变化,忧患在于缺乏接应援助;将军贵在统一兵权,忧患在于分散力量。摆边之举有五种弊端:没有奇正变化,没有接应援助,主将兵权不统一,士卒分散力量。以有五种弊端的筹划安排,抵御嚣张狂暴的敌人,不是在帮助敌人吗?”据《嘉靖宁夏新志·宁夏后卫·边防》卷三、《宁夏府志·职官·营汛》卷十一相关记载。

驿递

在城驿,东至清水驿六十里,西至宁夏县王洪驿三十里,定额马四匹,役夫二名。

横城驿,东至红山驿三十里,西至宁夏县在城驿三十里,定额马十八匹,役夫九名。

红山驿,东至清水驿四十里,定额马十八匹,役夫九名。

清水驿,东至兴武驿六十里,定额马十八匹,役夫九名。

兴武驿,东至安定驿六十里,定额马十八匹,役夫九名。

安定驿,东至花马驿六十里,额设马十八匹,役夫九名。

以上六个驿站共有定额马九十四匹,每匹每天支出草料银七分,一年共支出白银二千三百六十八两八钱。

外备站价银三百七十六两。

遇闰年增加支出白银一百九十七两四钱。

共有定员役夫四十七名,每名每天支出工食银三分,一岁共支出白银五百零七两六钱。

遇闰年增加支出白银四十二两三钱。

又每年每一匹马,按规定准许按十分之二的比例倒换马匹,共应准许倒换十八匹八分。每匹马按惯例应支出马价银八两,一年共应支出倒换马匹马价银一百五十两四钱。遇闰年不增加,遇到农历有二十九天的月份也不扣除。

统计一年共应支出役夫、马匹、工料、外备站价并倒马例价等项银两三千四百零二两八钱。

遇到闰年增加支出白银二百三十九两七钱。

据查证《宁夏府志·职官·驿递》卷一一、《灵州志迹·兵额营汛驿递志第十二·驿递》卷二记载的同心城驿业已隶属平远县管辖,花马池驿隶属花马池清军厅管辖,其中横城、红山、清水、毛卜喇、兴武、永兴、安定、高平、花马等九个驿站关卡,自同治变乱后废弃,未再设置。

【注释】

[1]支绌:资金不够分配。

[2]支领:领取。

[3]池:原本作“地”,据《灵州志迹·兵额营汛驿递志第十二》卷二、《宁夏府志·职官·营汛》卷十一改。

[4]马站湖墩: 原本脱“湖”字,据《灵州志迹·兵额营汛驿递志第十二》卷二、《宁夏府志·职官·营汛》卷十一补。

[5]汛: 原本作“墩”,据《灵州志迹·兵额营汛驿递志第十二》卷二、《宁夏府志·职官·营汛》卷十一改。

[6]淌: 原本作“埫”,据《灵州志迹·兵额营汛驿递志第十二》卷二、《宁夏府志·职官·营汛》卷十一改。

[7]建:北斗的斗柄所指的方位。斗柄农历每月所指的方位不同,因此“建”亦转指月份(亦称“月建”“月尽”)。

[8]塘:驿站关卡。